;嬉皮笑脸的娃娃脸被他冷冷的眼神扫过,心头无端一凉,收敛了笑容,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奇怪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换个座嘛,为什么不能?”然后明亮的视线如同雷达一般在伍珊和司陆之间左右扫射。

&ep;&ep;这两个人是一个学校的没错,但也没必要看这么紧吧?他不过是出于爱美之心,想随便聊两句而已啊。

&ep;&ep;有猫腻,一定有猫腻。

&ep;&ep;娃娃脸趴在伍珊和司陆的椅背中间,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们俩,旁边有人拉开他:“少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啊学弟,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呀,我肯定知无不言。”

&ep;&ep;娃娃脸嫌弃地把他甩开:“你有什么好问的,省赛比我还少两分呢这位学长同志。”

&ep;&ep;拉开他的人痛心疾首地控诉:“你这孩子有需要的时候就叫我爸爸,现在长江后浪推前浪了竟然嫌弃我!你个死没良心的!”

&ep;&ep;“……”

&ep;&ep;车厢晃晃悠悠,在一群人的插科打诨之下,伍珊记住了所有人的名字,除了远远坐在另一边的李珏琅。

&ep;&ep;她不必看他,也知道这个人全程关注着司陆,周身还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场,胸前还有一缕灰气始终缠绕着他。

&ep;&ep;伍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ep;&ep;车内的温度渐渐上升,车窗上慢慢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伍珊终于被司陆准许脱下羽绒服。

&ep;&ep;把一大团衣服抱在怀里的时候,伍珊开始皱着眉头思索: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听司陆的话?

&ep;&ep;她堂堂五三,知界新兴种族的前任首领,无数考生奉为圭臬,捧在手上,虔诚焚香的第一教辅,怎么就不敢反抗一个普通人类给她硬裹上的羽绒服呢?

&ep;&ep;伍珊觉得有点惊悚,因为她想了半天,只能把这种听话归因于前世情感作祟。

&ep;&ep;这就有点可怕了,因为以前的她说不定是个恋爱脑。

&ep;&ep;帝都的12月,白昼很短。

&ep;&ep;大巴车驶出机场没有多久,天色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车窗外华灯初上,光秃秃的行道树一棵棵掠过,这是和南方的绿意盎然完全不同的景象。

&ep;&ep;众人一路赶来都有些疲倦,兴奋了一会儿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睡了过去,直到一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京大才渐渐醒了过来。

&ep;&ep;入了夜的帝都更冷,一群南方人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车前哆哆嗦嗦。

&ep;&ep;停车场里有学生志愿者在等着接他们去报到处,司陆和伍珊走在一起,娃娃脸仿佛忘了车上发生的事情,又凑过来没话找话:“伍学姐,你这件羽绒服好大,款式看起来怎么是男式的?”

&ep;&ep;伍珊还没说话,司陆就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我的。”

&ep;&ep;说完还伸手把伍珊的帽子给她戴上,顺着帽沿压了压。

&ep;&ep;伍珊已经没脾气了,任由司陆把她裹得更严实,反正她不怕冷也不怕热,不想穿太多只是因为行动不方便罢了。

&ep;&ep;她点点头,和头上的帽子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对,是他的。”

&ep;&ep;娃娃脸又问:“是不是衣服没带够啊?伍学姐是第一次来北方?我看这衣服有点太大了,咱们俩身高差不多,我还有多余的衣服,你可以穿我的。”

&ep;&ep;伍珊和司陆都还没说话,邱凌走过来敲了一下娃娃脸的脑袋:“赖明明你有点眼力见吧,人家小情侣穿彼此的衣服是情趣,穿你的算怎么回事?”

&ep;&ep;小情侣?!

&ep;&ep;邱凌说的不算大声,但基本上该听见的都听见了,所有人唰地一下子全都转过来看着伍珊和司陆。

&ep;&ep;司陆正一左一右地拉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小的那个还画着皮卡丘的图案,一看就不像是他本人会用的。旁边的伍珊两手空空地站着,身上穿着据说是司陆的衣服。

&ep;&ep;之前大家就觉得这两人哪里怪怪的,被邱凌捅破了窗户纸之后恍然大悟。

&ep;&ep;伍珊听见有人咬着牙道:“草,怎么会有人参加冬令营还带虐狗的,举报了。”

&ep;&ep;伍珊把帽子拉下来试图解释:“不是……”

&ep;&ep;又一阵间歇性狂风迎面呼啸而来,吹得众人一阵哆嗦,恨不得缩成一个个球。

&ep;&ep;领路的志愿者在前面道:“冷的话就走快点吧,室内有暖气。”

&ep;&ep;呼啦一下,大家赶紧拖着行李箱跑远了。

&ep;&ep;解释到一半的伍珊:……

&ep;&ep;邱凌撞了一下司陆的肩膀,冲他眨了眨眼,压着声音道:“我够朋友吧?直接帮你解决这些图谋不轨的小崽子,没了后顾之忧你可得好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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