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刚闭上眼睛只是在养神而已,这点,宋臻浅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ep;&ep;她承认,在重生在欧遥身上之后,她的敏感性确实降低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未真正的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还是一直处于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全感,终究,和原来的宋臻浅有些出入。

&ep;&ep;不过,没关系。

&ep;&ep;她告诉自己,慢慢,她就会变回自己,慢慢,她就可以离开,慢慢,她就可以奔向傅司凌,回到特种兵部队,继续为国家效力。

&ep;&ep;当时的宋臻浅一直觉得,一切可以回到远点,她永远都不会和黑道中人同流合污,他们之间必定是,势不两立!

&ep;&ep;黑白的房间内,宋臻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聊的看着点滴瓶一滴一滴往下流,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侵入她的身体里,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她一刻都不想留在这种地方,毫无反抗之力。

&ep;&ep;那个熟睡的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的声音,宋臻浅转头看着那个满脸通红的男人,他干涸的嘴唇不停发抖,仿若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整个脸上,都是恐慌之色。

&ep;&ep;应该是,杀人杀多了,也会惊慌吧。

&ep;&ep;她冷冷的一笑,微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一直往下,紧挨着他的颈脖,那喉结上下起伏的地方,她只需要稍微一用力,他有可能就会断送在她的手上,只需要,稍微一下,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p;&ep;“啊!”宋臻浅突然惊叫。

&ep;&ep;她没有想到秦远修在这个时候会猛然的睁开他阴冷的眼睛,一个反手狠狠的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动作迅猛,一气呵成,他眼神中那一抹嗜血的光芒像极了她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光芒,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身体仿若也突然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了任何力气。

&ep;&ep;秦远修修长的手指一直不停的用力,他手上打着点滴的留置针已经变形,血管被针孔挑起,看上去狰狞得很,但他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脸上带着冷血的表情,青筋暴露。

&ep;&ep;宋臻浅以为,她会再一次死在他手中时,他突然松开了手,冷冷的眼眸渐渐恢复了一丝温度。

&ep;&ep;宋臻浅狠狠地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

&ep;&ep;她要杀了他!

&ep;&ep;她发誓,有机会她会杀了他!

&ep;&ep;“小遥。”他惯有的男性嗓音,带着一些不敢相信的确定。

&ep;&ep;“嗯。”宋臻浅低低的答了一声。

&ep;&ep;“你怎么还在这里?”

&ep;&ep;“我怕你继续发烧,就守在旁边,没想到……”宋臻浅抿了抿唇,“你并不需要。”

&ep;&ep;“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远修道歉。

&ep;&ep;就连道歉,冷硬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

&ep;&ep;宋臻浅气得牙痒痒的,她重新抬起脸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是把我当做其他人了。”

&ep;&ep;秦远修眼眸微微有些闪烁。

&ep;&ep;“你的针都坏了,我去叫法克斯来帮你换,要不然会肿的。”宋臻浅起身,走出房间。

&ep;&ep;秦远修一直看着她的后背,仿若想要看穿她的伪装一样,干涸的唇瓣,抿了又抿。

&ep;&ep;宋臻浅走出秦远修的房间,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吸食着空气。

&ep;&ep;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不停的发抖。

&ep;&ep;她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多么努力的说服自己,她依然会莫名其妙的畏惧他,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迫感致使她无法正常呼吸!

&ep;&ep;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是宋臻浅,是特种兵,是傅司凌的骄傲!

&ep;&ep;她正他邪。

&ep;&ep;邪不胜正,这是永恒的道理!

&ep;&ep;法克斯重新为秦远修打点滴,给他量了体温,拿出体温计,“恭喜你,退烧了。”

&ep;&ep;秦远修并未有任何感觉,一直紧抿着唇瓣。

&ep;&ep;“刚刚看着小遥的脸色也很白,你们吵架了?”法克斯随口问道。

&ep;&ep;秦远修依然沉默。

&ep;&ep;“我想像你这种闷葫芦,也吵不了什么架。”法克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哄女人还是想要技巧的,你以为每一个女人都像我家心心那样,会喜欢你这种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的男人吗?你不付出,哪里会有收获?偶尔说两句甜言蜜语,又不会怎样。”

&ep;&ep;“怎么才叫做甜言蜜语?”秦远修突然开口。

&ep;&ep;“不会要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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