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吼声从他口中迸发出,穿过口罩,向四周传去,充斥了整个大厅。

然而在一楼大厅之外的地方,仍旧一片静悄悄。

他的惨烈呼声没能穿透黑暗,被死死地限制在一楼的有限空间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喊完之后,

他立马转身冲向了大门,

拼命地敲打着玻璃大门,

“开门呐!来人呐!有鬼啊!救我啊!”

涕泗横流,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老天爷啊!”

“妈呀!”

“呜呜呜!”

“我再也不敢来了!”

“救命啊!”

然而依旧无人搭理,大门也纹丝不动,他恶向胆边生,用尽部的勇气和力量,抬起脚狠狠向前踹去,试图破门而出。

不得不说人在极度情绪失控下,潜力被激发后,力量会出奇的大。

记得曾经有一个新闻,一个母亲,她的孩子因事故被汽车压住了,然后母亲在极度焦灼和爱子之心下,硬生生地把车抬起来将孩子拉出来了,最后,母亲双臂骨折。

不得不感叹,人的潜能是无穷的,所以说别轻言放弃,因为你不拼命努力一次,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然而,

求生欲望爆发的力量冲击下,任建闲这一脚揣在玻璃门上,却没有使得大门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脚之下,不像是踢在玻璃门上,反而就像是用尽力踢在了铁块上。

不仅没有任何成效,反倒是他的脚在巨大力量的反弹下,发出了一声哀鸣——咔嚓,

好像骨折了。

“啊——!”

受到巨大力量的反弹之下,他瞬间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疼痛的脚。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在这一瞬之间几乎使他头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嘴角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痛!

无比的痛!

好一会他才从痛感中缓过来,

然而强烈的恐惧感加上剧烈的疼痛感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

“妈......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

任建闲不停地哭喊着,却被痛的几乎无法发出声音来,低声地嘶哑着。

嘶哑着,嘶哑着,

他明明害怕得要命,不敢回头。

可不知为什么,

他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面扫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

一看,

他四束鬼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身后两三米的位置了,且仍旧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啊——!”

大叫一声,

任建闲手脚并用,向大门快速爬去,直到触碰到冰冷的玻璃触感才停下来。

他转身背对着玻璃门,双手抱胸,浑身颤抖,

“别...别过来...,求求你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仿佛是听懂了他的话,

它们果真就停在原地不再向他靠近。

“呜呜呜......”

见此,任建闲不停地啜泣着,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想跑又跑不了,想晕也晕不倒,这时候他已经暂时无法考虑是否被抓的问题了,他现在只想见个活人,脱离这个噩梦一般的境遇,哪怕被抓去坐牢也比在这遭受折磨强。

这里经历的每一秒都仿佛度日如年一样,他已经要精神崩溃了。

“妈妈...妈...妈......”

“呜呜呜......”

任建闲只能不停地哭泣着。

情况似乎陷入了僵局,任建闲靠坐在门前,左腿受伤带来的疼痛仍旧没有消去,他无法站起来,大门也被紧锁,他出不去。

在他身前两三米,四束绿油油的鬼火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虽然没有再进一步,却也没有离开。

前有鬼,后无路,任建闲就这样被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难道,要这样等到天亮了吗?

可是外面仍旧漆黑一片,不见一丝的光亮,距离天亮也不知道还有多久......

想到这里,任建闲脸上就露出了哭丧脸,

折磨啊!

这谁顶得住啊!

心中悔意、疼痛、恐惧交织着,任建闲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后悔过。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起这种歪心思?

为什么自己不能好好努力?

为什么自己这么废物?

为什么?

......

人在绝望下,所迸发的悔意,是极其强烈的,

可惜,

有用吗?

没有用的,

没有。

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即便有,

他也买不起。

......

就在任建闲因为今晚就要这样度过的时候,

突然,

呼——

一阵吐气声从他耳边传来,

一股轻飘飘的风吹到他的耳根,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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