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逼。容家旁枝多,这几天已经在明里暗里准备瓜分家产了。

&ep;&ep;唯独.....

&ep;&ep;司机又通过后视镜悄悄瞥了眼后座上女人的神情。

&ep;&ep;只见虞清晚的视线望向窗外,神情亦无任何变化,仿佛新闻里说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ep;&ep;看着她淡然清丽的模样,司机心里又忍不住犯起嘀咕。

&ep;&ep;明明是靠依附着容家过活的养女,眼看容家落难,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ep;&ep;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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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多时,迈巴赫在医院门口停下。

&ep;&ep;不少人的视线纷纷朝同豪车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截纤细的小腿从车门里迈出。

&ep;&ep;下车的女人身形单薄纤瘦,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皮肤莹润得近乎通透,隐约透着有些病态的白,像温室里久未晒过日光的娇花,莹白的花瓣周围晕着淡淡的粉。

&ep;&ep;乌发被一根桃木细簪随意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细颈,透着脆弱易碎的美感。

&ep;&ep;她的眉眼也生得极温软,却像是画师用画笔描摹过般的精致,笼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ep;&ep;虞清晚鲜少出门,依然不太适应公共场合受人侧目,便加快了脚步。

&ep;&ep;她一路轻车熟路地找到住院部,乘电梯上到vip楼层。

&ep;&ep;医院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vip楼层空荡安静,只有零星几个护士推着推车从走廊里经过。

&ep;&ep;虞清晚几乎隔几天就来医院送汤,护士早就已经认识她,立刻起身去迎。

&ep;&ep;“虞小姐来了,不巧,容董事长刚刚已经睡下了。”

&ep;&ep;护士扫了一眼病房,又压低声音补充:“醒的时候又砸了病房里的花瓶,怎么劝都不听。”

&ep;&ep;容钦华的病势严重反复,本来就是急火攻心导致的脑淤血症状,暴戾的脾气却又不知道克制,再这样发个几次火,指不定都会撒手人寰。

&ep;&ep;是个正常人都觉得难以忍受,恐怕也只有虞清晚这样好脾气的人才能在容老爷子身边照顾,还忍受了这么多年。

&ep;&ep;闻言,虞清晚只是笑笑,嗓音清浅:“您多担待。”

&ep;&ep;她把带来的鸡汤端出来,又把保温盒下层的盖子也打开,对护士温声道:“下午在厨房时顺便烤了几个蛋挞,给大家分一分吧。”

&ep;&ep;护士一垂眼,便看见女人本该完美无暇的纤指上,布着浅浅的划痕和薄茧,破坏了些许美感,并不像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ep;&ep;从容老爷子住院进来,虞清晚每次来医院,都会或多或少给他们这些医护带些甜点来。

&ep;&ep;香甜的气息从食盒里飘出来,护士将心里的疑惑压下,不禁感慨她的体贴:“谢谢虞小姐,您太客气了。”

&ep;&ep;正说着话,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ep;&ep;虞清晚转过头,就看见容钦华的首席秘书林森站在自己身后。

&ep;&ep;年轻男人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气质老练,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眉眼清冷俊秀。

&ep;&ep;“小姐,方便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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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走廊里,四下无人。

&ep;&ep;林森站在虞清晚面前,也不浪费时间,直入正题。

&ep;&ep;“今晚临城附近的海域上会举行一场私人游轮拍卖会,董事长听说,拍卖会上有一味非常名贵少见的中药材,也许对董事长的病有帮助。”

&ep;&ep;大概是因为人上了年纪,尤其是像容钦华这种有钱人,一旦生病,就更会想尽办法地用金钱来延长寿命,所以这几天里,才会让虞清晚变着花样地用各种昂贵药材炖汤送到医院。

&ep;&ep;“航程为期两天,董事长希望您务必将东西带回来。”

&ep;&ep;虞清晚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去?”

&ep;&ep;林森肯定点头:“是的。”

&ep;&ep;她蹙了蹙细眉,面露不解,又轻声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ep;&ep;说着,林森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取出邀请函递给她。

&ep;&ep;他的语气也微微凝重了些:“因为这张送到容氏的邀请函上,只写了您一个人的名字。”

&ep;&ep;虞清晚一愣,她抬手接过,翻开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