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酬接连不断。

&ep;&ep;旁人除了工作,还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而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可以用来消除疲惫。

&ep;&ep;但贺晟不同。

&ep;&ep;除了让人仰慕的名利和地位,他一无所有。

&ep;&ep;连家也没有。

&ep;&ep;就在车厢内安静的这几秒里,贺晟闭着眼,沉声开口。

&ep;&ep;“有话就说。”

&ep;&ep;回过神,岑锐轻咳一声,想起重要的事:“是下午您在开会时,董事长来电,希望您周日下午安排时间,见一见北城盛家的盛茴小姐。”

&ep;&ep;话音落下,车厢更静。

&ep;&ep;气息浮动,岑锐不自觉绷紧神经。

&ep;&ep;紧接着,他听见男人嗓音低哑地问:“他还说什么了?”

&ep;&ep;岑锐顿了顿:“董事长还说,您是时候该考虑商业联姻,选择一位合适的妻子成家。盛茴小姐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也能帮助您更快拿下澳洲的矿区管理权,所以董事长认为并无不妥。”

&ep;&ep;联姻作为一场利益置换,早就是豪门之间心照不宣的手段之一。贺铭自然也想计划着利用贺晟的婚事谋取更多利益。

&ep;&ep;“下个月就是董事长的五十大寿,他说,他希望您到时不是一个人回去。否则,他会重新考虑,澳洲地区的管理权是否要交还给贺珏少爷。”

&ep;&ep;贺晟轻笑了声,语气意味不明:“算盘打得不错。”

&ep;&ep;他微微眯起眼,漆眸深处闪过一抹狠绝。

&ep;&ep;“给贺珏,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拿。”

&ep;&ep;岑锐低头不敢作声,很快就听见贺晟沉声问:“容家呢?”j??

&ep;&ep;“下午容家其他人在遗嘱宣读结束之后就离开了,容熠的人也在场,应该没有人敢此时对虞小姐发难。”

&ep;&ep;时刻关注容家的情况,几乎已经变成了岑锐每天的工作日常之一。

&ep;&ep;贺晟甚至专门安排了人在容家老宅外盯守,以确保她的安全。

&ep;&ep;贺晟眉心微松,冷声说:“盯好容震,那群人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ep;&ep;“是。”

&ep;&ep;岑锐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是容钦华留下来的遗嘱,有一条专门针对虞小姐的继承条件是....”

&ep;&ep;贺晟目光凛了凛,不容置喙:“说。”

&ep;&ep;岑锐壮着胆子补充:“已婚。”

&ep;&ep;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凝固,气压跟着飞速降低。

&ep;&ep;静默半晌,矿泉水瓶的瓶身被捏得微微变形,随即滚落在脚下的地毯上,水滴飞溅出来。

&ep;&ep;男人的眸子像是浸了墨般暗沉,隐在阴影中晦暗难辨。

&ep;&ep;他轻勾起唇,重复刚刚那两个字:“已婚?”

&ep;&ep;岑锐顶着那阵威压,只觉得这工资拿的真不容易。

&ep;&ep;他艰难点头:“而且.....虞小姐似乎已经答应了。”

&ep;&ep;安静片刻,贺晟轻笑,声线辨不出情绪:“很好。”

&ep;&ep;“还有就是,明天就是容钦华的葬礼了。”

&ep;&ep;-

&ep;&ep;这一夜,虞清晚在床上辗转难眠。

&ep;&ep;她心里记挂着秦悦柠工作的事,很早就起了床。

&ep;&ep;大概是要换季,连续几天的阴雨天,让她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

&ep;&ep;早晨起床,虞清晚又不得不多喝下一碗预防感冒的药。

&ep;&ep;舌尖都漫开一阵铁锈味儿,她皱着眉,喝了几口手边的白粥才压下去。

&ep;&ep;兴许是知道她担心,容熠那边的消息来得也很快,已经给秦悦柠安排好了合适的工作,第二天就可以去报道。

&ep;&ep;她把信息发给了秦悦柠,从昨晚开始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ep;&ep;今天是容钦华下葬的日子。???

&ep;&ep;大概是因为知道容家破产的原因,害怕被牵连,没人敢和现在的容家走近,灵堂里来吊唁的达官显贵寥寥无几,显得格外苍凉冷清。

&ep;&ep;昔日风光无限,到头来却让人唏嘘不已。

&ep;&ep;到了墓园里,只剩下容家的几个亲属在。

&ep;&ep;初冬时节,天不出意料地又下了雨,细密的雨丝斜落而下,沾染了初秋的凉意,寒气似乎能透过衣物钻入骨髓。

&ep;&ep;清冷的雨水顺着伞骨流淌下来,在台阶下汇成一处水洼,几片萧条的枯叶飘扬进水洼,淅沥雨声不绝于耳。

&ep;&ep;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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