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待客用的听『潮』阁,落于主峰旁侧西南方素有“非仙莫能过”的天池峰。
听『潮』阁正厅,一名身穿天师袍的青年人,背上携了一柄符剑,面容清逸俊朗、一身意气风发,在厅堂中与另一身穿学宫学袍的青年分宾主坐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那名身穿天师袍的青年,正是近期武林中风头正盛的九华山小天师张灵风,而对面的青年则是稷下学宫当代大弟子徐文长。
徐文长得了司徒先生童子传话后,脸上略带歉意对张灵风道:“实在抱歉,司徒先生前些日出关,昨日入了藏书阁至今未出,今日怕是要小天师白跑一趟了。”
小天师张灵风听了面上不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徐兄,小道今日上天柱山拜访,一是拜贺司徒祭酒出关,二是想向学宫求一物作为下月家师寿庆贺礼。”
徐文长恍然道:“原来是齐老天师寿辰将至,不需小天师开口,文长亦会央得司徒先生允许,届时备上厚礼到九华山上祝寿!”
“张兄有心,小道在此先行谢过。”张灵风稽首道:“下月便是家师八十一大寿,家师早年间得了一柄春秋符剑,唯独缺了一把与之匹配的剑鞘,常常引以为憾。小道听闻稷下学宫中有一当年天工大宗师打造的剑鞘,特地上山来求此物作为寿礼献给家师,不知学宫能否割爱,成全小道的一点孝心。”
“这……”
当听到张灵风求的是这样东西时候,徐文长脸上『露』出了为难神『色』,说道:“文长自然理解小天师尽孝的心意,若所求的是其他宝物,文长现在就可做主赠予小天师,可偏偏是那剑鞘……”
张灵风随即说道:“徐兄,小道不会白拿学宫的东西,愿意用任何价值交换那剑鞘。”
徐文长微微苦笑道:“小天师误会了,文长并非是这个意思,而是你说的那把剑鞘,据说是莫青风大侠佩剑的剑鞘,当年我们大祭酒司徒先生只是代为保管,并非是我们稷下学宫所有,所以……”
张灵风又马上说道:“这事小道也知道,但也听说了,当年司徒祭酒是答应了剑侠一件事情,剑侠才把剑鞘交给司徒祭酒,从某种意义上,这剑鞘应当归司徒祭酒所有了”
徐文长犹疑道:“话虽这么说,但始终……”
“徐兄不忙拒绝,先看这个”
张灵风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自信满满道:“小道知道司徒祭酒曾落下过根基的暗疾,这是九华山疗伤圣『药』-九转还魂丹,是家师早年跑遍大江南北、耗费数十年精力炼成,对治疗内外伤势、根基受损皆有奇效。如今武林中也仅得三枚,小道愿将手上这枚奉上,与稷下学宫换取一把剑鞘。”
徐文长听完就不淡定了,显然他是知道“九转还魂丹”的,也没想到对方会拿出那么贵重的丹『药』来换一把剑鞘。
身体根基对于武林中人来说,有如『性』命般重要。根基是习武练功一切的基础,若根基出了问题,轻则影响武道进境,重则损害修为、甚至荒废一生。根基一旦受损则极难修复,千百年来武林中多少天赋过人的武道天才因为根基问题而最后泯然众人矣。
因为如此,对根基修复有奇效的“九转还魂丹”才会在武林被称之为圣『药』。
而张灵风如此自信,是因为武林中皆知,稷下学宫唯一一名位列“武林十大高手”的大祭酒司徒空,多年前伤了根基而导致境界停滞不前,否则这位武道大宗师至少能再往前挪几个位置,而稷下学宫的声望也不至一跌再跌,落到如今这般冷清境地。
当年得知毗邻的九华山齐老天师炼制出了这一修复根基的疗伤圣『药』时,稷下学宫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求『药』,只是被司徒先生自己说一句“逆天容易遭天谴,顺心方可得大道”,这事才作罢。
如今对方把圣『药』送上门来,作为稷下学宫大弟子的徐文长哪里还坐得住,语气按捺不住激动道:“小天师这话当真,那剑鞘就悬在这听『潮』阁,若无其他,文长这就作请示师长,把剑鞘取与小天师交换!”
张灵风微微一笑:“小道的话自然当真,那就有劳徐兄了。”
徐文长重重一点头道:“好极,相信学宫内没人会反对!”
“别听他瞎说,这事我反对!”
一个语气带着不悦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厅堂外面传了进来。
徐文长皱眉道:“是谁在外面胡言『乱』语?”
他和张灵风两人同时转身看过去,只见到有两男一女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个瘦瘦弱弱地青年腰间胯剑、背负古刀,一个身材如铁塔般高大黑粗大汉手提九环大刀,后面还一个娇小玲珑的黄衣少女,不是莫名他们还能有谁。
莫名原本打算是直奔天柱峰绝顶的,但想到自己是来这里拿回稷下学宫代保管的东西,直闯不免会显得无礼,于是还是按照寻常来访的规矩,先上天池峰这边来。
谁知道才走到听『潮』阁门外,就貌似听见里面稷下学宫的人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去跟人换什劳子丹『药』,顿时就急了,蹭蹭蹭的就冲进了厅堂内,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
这时候赵振虎和尚小芸也终于知道,莫名跑到这稷下学宫来取得东西是什么,不就是他腰间那青剑所缺的一把剑鞘。
徐文长看着进来的这三人,尤其是跑在最前面那个一脸不高兴模样的瘦弱青年,皱眉道:“几位是什么人,为何要闯进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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