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几捆黄纸和一些冥香,我说道“不用了,东西不都摆在那里吗?”

&ep;&ep;女人难听的声音又响起来“小师傅,你受累了,我在楼上,需要什么你就喊一声。”

&ep;&ep;我点点头。看着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楼上。半山腰的夜风有些硬,从毫无遮挡的大门中吹过来,直接穿透了我的衣服。我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决定,带了一瓶白酒在身上。

&ep;&ep;坐在椅子上面,我才打量着灵床上面停着的尸体。

&ep;&ep;黄色的被面中间上面绣着龙凤的图案,四周绣着朵朵的白云,福寿帽,福寿鞋都穿戴妥当了,看样子是个明白人安置的。

&ep;&ep;在太平间这段日子里,耳濡目染我对丧葬文化有了一些了解。

&ep;&ep;待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浑身冰凉,两扇敞开的大门又不能关上,只能咬牙坚持。

&ep;&ep;停放灵床的屋子里,必须要敞开房门,一个是因为在屋里烧纸烧香,空气浑浊。

&ep;&ep;另外一个是民间的说法,阴间的牛头马面勾死鬼会在半夜把死人的魂魄领走,关了房门,恶鬼是不能进入的。

&ep;&ep;贺斯通从楼上走了下来。“吴巍,没啥事我就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ep;&ep;我点点头。送走了贺斯通,女人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楼上。“连一句客气话也不说,真把自己当成领导的家属啦。”我有点生气。

&ep;&ep;“大概是悲伤过度,没这个心情。”嘀咕完这句话,我把一叠黄纸焚化在供桌下面的火盆中。

&ep;&ep;夜深了,猫头鹰的叫声让我的睡意减去了多半。围着灵床转了一圈,换上三柱冥香。我瞅了一眼尸体死灰色的脸。

&ep;&ep;寂静的的夜里响起了一整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我把手里的黄纸放下,往门口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