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07年,万历三十五年,天晴,无云。

给我一个时间点,我能撬动历史。--《秘明》

南直隶苏州府

太仓城内的一条河渠旁。六月的天气已然是相当炎热,正是这烈阳高照只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依着那张同样久远的藤椅,正躲在渠边的柳树下。

旁边侍立着一中年管事,却是不同于那老人的怡然。

只见中年管事正满目着急,不自觉的一滴滴的汗水复出脸颊。

“老太爷,那些人又来了。”

老人眼神一闪,显然是知道来人是谁。稍微一个停顿之后,却又微微笑起。

管事却见自家这位老太爷依然一副放之任之的模样,目光炯炯的盯着这条流淌了成百上千年的河渠,不禁更加的着急起来。

老太爷不在乎那些来人,但是家里人还有管事自己却不敢不在乎那些京里面来的人。

“顺子,快快扶我起来!”

没来由的管事就听自家老太爷喊着自己,本来满面的愁容一瞬间变得笑容满面,连忙应着去扶自家老太爷。

“你看看,那是否是个人?”

嗯?管事有些着急的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哎呀,太爷啊!那还真是个人呢。不过这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跑到河里去?”

有些无奈的看着在自家伺候自己几十年的管事,老人慢慢的吐着字:“这么些年就没见你长点脑子,那人必然是不甚落水啊。”

管事一听但是吓一跳:“啊!!!这可怎么办?”

“还不快快将人就起来。”

被自家太爷一顿喊骂,中年管事一顿手忙脚乱的就下去水里捞人。

头晕,一阵阵的头晕。

这是朱明现在的感觉,还不时的伴随着一丝丝的窒息喊。脑中最后的记忆是正在聚会,自己喝多了去了趟厕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浑身的寒冷,但是朱明又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有些灼热的阳光照下来。伴随着一起一落,自己像是走了好远好远。

好久之后,朱明的耳边才传来声响,一个有些年迈一个木讷木讷的。

眼睛渐渐的也是睁了开来,这时候的朱明才发现,自己正泡在水中。而那岸边正站着一位年迈的老人,另还有一个中年人正下到水里想着自己走来。

一晃一晃的,一丝丝的阳光刺得朱明只能半眯着眼睛。

“哎,你这少年,怎的就掉到这渠中了呢。”

只听那中年人一边拖着自己,一边嚷嚷着向着岸边走去。

就见好一阵之后,朱明才被那中年管事拖到那柳树下靠着。

这时候,借着柳荫,朱明才看清那老人的面貌。

只见老人虽已年迈,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身锦衣也像是穿了很久都已洗的泛白的样子。

这时候,朱明在端详着这老人。而这老人也是在仔细的打量着朱明。

一时无语。

“我的老太爷啊,京城里那些人这都第三次催你入阁了,现正等着呢,你倒是给个说法啊。”只见自家老太爷又没动静,管事越发的着急起来,竟没注意自己的言语已经有些逾越。

朱明只见那老人在听到中年人的问话之后眉头一皱,不知道是不满意中年人的语气还是不满那些带来麻烦的人:“你去让他们回去,让他们给陛下说说,老夫年事已高,体力不济,恐难胜任,让陛下不要再提老夫重入内阁之事。”

一听老人这话,中年管事脸上的愁容便是更重,只是这时自家老太爷都已然发话了。中年管事只得摆摆手,满脸愁容的离去。

突然,朱明眼神一滞,这时候朱明才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衣服,对,就是衣服。他们怎么穿着汉服长衣?还有什么内阁陛下?”一瞬间朱明心中诸多疑惑。

看着朱明有些呆滞的眼神,老人微微一笑,只以为少年刚刚得救后惊恐未定,不禁出口安抚:“老夫王锡爵,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小兄弟怎么好端端的就落入这水中?你家人呢?”

这时候,原本看起来就有些呆滞的朱明看起来有多了一份奇怪的表情。

王锡爵老人不禁有多了一丝担忧,这少年怕是惊吓过度了。

只是这时候,朱明只有自己心中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景象,只记得自己曾经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段历史,让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

连忙的,朱明麻溜的爬起来,恭恭敬敬的向着王锡爵老人一礼:“学生朱明,之前不知是老先生,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此时,倒是王锡爵搞到一丝惊讶了,不知这少年朱明怎的就向着自己行礼,有些疑惑道:“你识得老夫?”

就是这时的朱明却是更加的恭敬起来:“识得。”

这时候的朱明却是有些微微的变化,只是心中想着这人自己如何不是的。这位老人嘉靖四十一年会试名列第一,廷试名列第二,进士及第后被授翰林院编修,累迁詹事府右谕德、国子监祭酒、詹事、礼部右侍郎、文渊阁大学士。万历二十一年为首辅,官至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

这样的人物,让熟读明史的朱明怎么不识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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