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2年,万历四十年,晴天。

落座后,朱明才知道之前一直对自己似是有所不满的便是那卫国公后人现今的定远侯长子邓文明。

一旁一直保持着儒雅气质,言语间也少有污秽的男子便是信国公后人灵璧侯之子汤文琼。

现场,倒是鄂国公后人怀远侯常延龄最少话语,一直都只是默默的在一旁观察着朱明的一举一动。

现场,俨然的是以魏国公之子徐文爵为首的。

这时候,见着朱明已经是落座,徐文爵便开口说道:“实在是早就听闻朱大人的风采了,当日那太仓的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可早就已经传遍京城。”

这时候朱明却是淡淡一笑,此事便也就只有自己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都是昔日友人们抬举了。”

“该日里,汤某当是希望能和朱公子在此道切磋切磋。”一旁的汤文琼在念叨着好几遍朱明的论诗后,双眼发光的说着。

都是一些得罪不起的,也不知道这些人今天里究竟是什么一个意图,朱明便只能是微微的点着头,目光却是不曾从徐文爵的身上移开,最后这群人的意图也必然是从其嘴中出来的。

然而,除却开头的一番交谈之后,徐文爵拍拍手便有人从楼下端上众多的菜肴,一时间倒是推杯换盏起来。徐文爵更是一连给朱明灌了好几杯酒,自己也是酒不停歇的样子。

席间一时间倒是显得热闹非凡,而街道外朝阳门下,五城兵马司的人合着县衙里的人已经开始扩大了搜查的范围,锦衣卫在取得了很少的一丝线索之后,便也开始转移调查的方向。

“不知道朱大人怎么看待今日这件事情。”忽然间的,徐文爵双目清澈的看着朱明,嘴里没有一丝醉意的问着。

“小弟现今也是闲赋家中,却是当不得徐兄这大人的称呼。”明显的,朱明换着话题将问题给推了开来。

却只见着对面的徐文爵也不生气,反倒是笑笑:“既然这般,我也稍微年长一些,听闻庆生是你的字,日后便也这边称呼了。”

“当是如此。”朱明轻轻的点点头,对面的街道上小张对着自己这边悄悄的坐了一个手势,心中一时间便也就有了计较。

“京城里那些个跳梁小丑的,总是能够折腾出些动静来,谁家背地里都没个干净的。”这个时候,徐文爵却似乎是有些胡说般的一边饮酒一边说着。倒是一旁的常延龄有些不解的悄悄的看了对面似是已经有些醉意的徐文爵一眼。

朱明却是清楚的抓住了这一点,嘴角微微一笑:“难道徐兄家也在这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席间的气氛便明显的冷却了下来,几人皆是脸色深沉的看着朱明。

而此时,徐文爵却是拍拍桌子,脸上浮出一丝不悦:“都吃吃喝喝,冷着脸做什么?”

被徐文爵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便又低下头想着各自的事情。

“开过百多年的光景,庆生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个勋贵家的便也过了百多年的时间,谁家背后没做些个什么不能示众的事情?”徐文爵似乎是真的喝醉了一般,一手搭在朱明的肩膀上,继续眯着眼说着:“帝国的勋贵不是外人想的那样的。

至少,我们几家还一直记得太祖太宗时的荣耀。当然,也有些人家现在……算了,不说也罢。

只是,现在像庆生你这般的英才却也是少出的了,不知心中是否有意去了边疆做一番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事情。”

场间又一次的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是众人安静的等待着朱明的回答。

朱明发现自己是真的看错了这些帝国的勋贵们,原本朱明一直认为这些勋贵们早就已经是忘记了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事情了。但是,今天就只是和满京城里四家勋贵后人交谈,却也能够知道这些勋贵们的心还是没有死的。

至于对方徐文爵的问题,朱明心中也自然是清楚的。前面好一番夸耀自己做的诗词,后面却是询问着自己是否有意上阵杀敌,这已然是这些勋贵将门招揽的意思了。

知道了对方的意图是什么,朱明便也就放下心来。

场面安静下,朱明却是微微一笑,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徐文爵便开口说道:“家师一直是想着让我能够投身朝堂上的,也能够像他老人家那般站在最顶上做个阁老。”

而这时候,便看着徐文爵等人的眼神后不由的便露出一丝遗憾失望之色,只是此时,朱明却又说出话来。

“要是到时候在那边疆上能有徐兄的身影,说不得小弟也是会为帝国多杀几个毛贼的。”

说完,朱明便淡淡的笑着将自己的酒杯倒满酒。

而对面,徐文爵一时间便也明白了此间话语的意思,眼神中便也就放出淡淡的光彩来,一时间却也是大笑不止,另外几人便也是在旁显得很是爽朗的大笑起来。

“徐兄,小弟先干为敬。”看了徐文爵一眼,朱明便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徐文爵等人也是连忙举杯,而朱明也乘着这个时候手还未放下的是有看向几人,却是见着那邓文明倒是一脸的冷淡只是静静的喝完杯酒。

话被说的透亮,席间的气氛便明显的要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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