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很好的客人。

即使是远处北地,在北京城这样典型的北方风格的城市里面。怀远侯府更多的却是南方烟雨下的建筑气质,除了官府规定的建筑样式,更多的便是一种小巧和典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远处花园在雨水的冲刷下却显得格外的碧绿,三三两两间点缀着一些这时节盛开的花朵,便越发的令人觉得这样的宅院才是适合住人的。

这座宅院现在的主人叫做常延龄,现如今朝廷上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

帝国的朝廷,似乎总是那些文官们局坐在衙门里,完的一副居庙堂之高的感觉。而帝国的将军们,却似乎并不在乎那些成文的规章制度,很多人都不会很傻的跑到自己的衙门里面干巴巴的坐上一整天,这些人更愿意躲在自家的后院里面,为一个家族的繁荣强大做出一定意义上的贡献。

常延龄同样不能列外,在朱明的认识里面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帝国勋贵。他没有开过勋贵们那种敢于拼搏的精神,却也能够站在战场上吼上两嗓子,也能够在北京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带上一整个月份也不会出现在别的地方。

此时的常延龄,似乎有些出乎意外的是待在侯府的书房里面的。

当朱明被侯府下人领到书房外面的时候,下人轻轻的向着里面呼喊了一声,没多久便听到常延龄从书房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下人没有允许是不能够进入书房这样的地方的,朱明轻身从被打开的门跨进去。

向前走两步后才看到此时常延龄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书桌前面,窗户是被打开的,只是外面那狂风暴雨却是进不来的,只是时不时的有着一阵凉风带着一丝丝的冰凉的水汽进到屋子里面来,只是这样却也能够令人精神一震。

“侯爷。”朱明小声的呼唤着。

常延龄似乎是在查阅着一份军队行文,朱明这一声却似乎是没有听见,但是也就是数个呼吸间,常延龄便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行文。

“都是弟兄,我们几个早就和你说了,平日里就以兄弟相称。”常延龄显得很是热情的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是做不了假的。

只是,朱明却只能是淡淡的轻笑一声。对方能够这样说,自己却不能接这个托顺着往上爬,该有的规矩在这样的时候是必须要具备的。

“侯爷,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朱明又向前两步,离着书桌更近了一些才开口说道。

“喊我延龄就行了。”常延龄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了语气轻声问道:“什么事情?”

朱明眉头一挑,心中开始整理顺序。

当朱明从侯府书房出来的时候,常延龄并没有起身相送。

此时,外面的雨水依旧,空气却因为这样长时间的将于而变得更加的寒冷起来。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只是刚刚出来的朱明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一些。

而在侯府书房里,常延龄同样眉头紧皱的站在洞开的窗户后面。外面,屋顶上的雨水没有一丝停滞的从屋檐落在地面上,雨水太急,从屋檐上留下的雨水已经在地面上造就出一整排的坑洞来。而常延龄的双手,这时候才看清已经是紧紧的握在一起抵在窗沿边上。

结束了侯府之行,朱明并没有立即返回家中。

在身边护卫的指引下,便已经是向着外城的一家客栈赶过去。

乡试被皇上提前了,那么后面的会试以及殿试同样的都必须要做出调整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没有秋闱没有春闱,这一次科考的时间是整体的向前移动了的。

太仓作为江南一座重要的城市,文人学子也同样的多。自然也是有人早早在听到消息后便赶到京城里来的。而朱明,这个时候便是要去外城太仓学子聚集的客栈见面的。在远离故乡的地方,家乡人总是能够有很多的共同话题,也是相互之间应该多加照顾的。

而这个时候,画面一转。

同样的是在北京城中,只是这里所有的东西无不充斥着这个社会最底层的气息。混乱是这一片地区的代名词,无秩序便是这里的秩序,官府从来都不可能是干净的,于是这样的黑色地带便会被历来的所有人小心的遗忘掉。

一家酒馆,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酒馆,和周围的环境一样的肮脏、混乱、无秩序。在这样的天气里,客人里显得更加的拥挤,从外面一打开那扇像是上了一层猪油的门板,扑鼻的便是一股难闻的底层的味道。

只是,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把雨伞出现在了这条肮脏的巷子里。

伞下的人因为雨伞的阻挡,并不能看见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那一身华贵的穿着,却无时无刻不在向着周围诉说着这人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也不是这里的人能够随意招惹的。只是那要上随意垂挂着的玉佩,便已经让周围之前注意上的好打家劫舍的家伙们消失在雨幕之中。

酒馆的门被那人有些迟疑的推开,一时间嘈杂的声音便齐齐的冲到巷子里面来。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酒馆里面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一名伙计显得很是震惊,手中的酒壶落在地上,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却是独独的发出有些难听的声音来。

一眨眼的,伙计便从周围人的眼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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