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干瘦中年男,出千了!
他用的是一招叫做“水云袖”的千术。
就是事先在袖口内藏了牌,然后在看牌的过程中,用弹牌的手法,将袖口中的牌与手中的牌进行替换。
而每次赔完筹码洗牌前,中年男还会再将袖中的牌还回去,将原来的扑克放入牌堆。
这种千术不算高明,最大的风险,就在于袖口内一直留着赃,若是被人怀疑,直接按住了手,则毫无辩解的余地。
不过干瘦中年男的手法很快,最起码我看赌桌上其他三人皆是毫无察觉。
而在我的眼里,这出手的动作就慢的出奇了,我有感觉,我若是这么做,速度应该是他的三倍以上。
不过,有这艘小船给我搭乘,我倒是省去了亲自冒险的麻烦。
我捏着筹码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
察觉到我走到他的身后,干瘦中年男警惕地问道。
“大哥手气挺好啊,我来跟着沾沾运气,带我下一点呗。”我微笑着说道。
“不带,不带!一边去!”中年男不耐烦,“别来影响我这门的运气!”
“我下的小,不碍事的。”
“说不带就不带,你跟着其他门下!”
“唉?”光头庄家见状开了口,指着干瘦中年男说道,“他想下哪门就下哪门,我一个庄家还没说话呢,你坐闲门的哪那么多屁事!”
此话一开口,干瘦中年男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摸出一千筹码放了上去。
干瘦中年男犹豫一下,也下了两千。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出千,似乎是想输几把,让我赶紧离开。
果然,庄家抓了个牛三,干瘦中年男没牛,我的一千筹码被庄家收了去。
我也是有些无语。
总不能直接跟他说,你继续出千啊!
想了一想,我又摸了两千筹码放了上去,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黄鹤楼,自己点了一支,另一支递给了干瘦中年男。
“大哥,抽支烟。”
“不抽。”
“来啊,抽一支。”我将香烟放在干瘦中年男面前的赌台上,在放烟的过程中,左手小指飞快地轻轻弹了一下,正中干瘦中年男左手袖口之上二寸的位置。
“啪。”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是与塑料扑克接触的声音。
干瘦中年男身躯一震,抬头惊恐地望着我。
“抽烟,抽烟。”我微微一笑,点着火机递了过去。
干瘦中年男迟疑了片刻,捏起香烟缓缓凑了过来。
“大哥,抽支烟转转运,带我赢点。”我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见我并没有点破自己的出千伎俩,干瘦中年男终于确定我并不是赌场请来抓千的“暗灯”,才算放下心来。
哀怨地瞅了我一眼。
然后,便带我开启了一路赢钱之途。
一个小时后,光头庄家已经输了近一百万。
干瘦中年男赢了七十多万,而我也乘着小船,赢了十五万左右。
……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周边环境有些异样。
牌桌旁,多了两个人,在似有意似无意地转悠。
虽然这两人长得普通,穿得普通,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总是在不经意间瞄向干瘦中年男的双手。
“咳咳,今天赢的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我伸了个懒腰,将面前的筹码装在口袋里,又摸出一支黄鹤楼递了上去。
“大哥,今天借你好运啦。来,再抽一支!”
干瘦中年男这次没有再拒绝,伸手就接过了我递去的香烟。
接烟的时候,我冲着干瘦中年男的胳膊拍了两下,嘿嘿笑着。
就像是每个赌徒赢钱之后喜悦的表现一样。
然后,我离开赌桌,又在大厅晃悠了一会,最终将筹码交给了李雨田。
“哇靠!赢了这么多!”李雨田抱着花花绿绿的一堆筹码,大嘴咧着,眼睛已经被挤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惊蛰安排的事,我肯定认真落实!”李雨田一边数着筹码,一边说道:“我找熟人打听了,那个叫江思远的是淝城一个租车行伙计,平时隔三差五就来这边玩,已经两三年了,算是老客。
只不过之前没什么钱,都是三千两千的小打小闹。
半个月前,倒是富裕一回,听说带了二三十万筹码来赌,不过两天就输光了……
朋友讲,他输光了之后也不恼火,吹着牛皮说过一阵还能搞到大钱,到时候再回来翻本,还说要上三楼的厅去玩!”
我点点头,看来今天还是有收获的。
“对了,你怎么不玩了,继续啊?”李雨田说完了情报,又期待地看着我。
“被人盯上了。”
“啊?哪里?”李雨田一惊,小声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怒喝。
“你们干什么?!”
说话的,正是刚才斗牛桌上的中年干瘦男。
只见他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人,两人双臂齐出,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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