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月浅舒一直闷闷的,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夜修尧知道,多半和夜司南的纠缠有关系。

因而上前,捏着她的小手愧疚的说:“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我不是个瘸子,他们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别瞎说,这和你根本没有关系,是他自己本性不好。”月浅舒扁扁嘴,反过来安慰夜修尧,“修尧,你不要有心里压力,这一切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其实,这两天我仔仔细细想过,夜司南他、他就是那样,得到的永远不知道珍惜,一旦失去了才发觉他的好,然后反过来,像只苍蝇一样纠缠不断。”

“你说的没错,不仅夜司南是这样,这世上,有太多的人是这德行。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这就是人的通病,冥冥中总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夜修尧拄着拐杖向前迈了两步,伸手将月浅舒搂抱住,感性地说到:“但是浅浅,我不会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会一直珍惜你的,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一日,我就好好珍惜你一日!”

“三叔?你!”她有时会叫他修尧,有时又会喊他三叔,更有时候生气,则会气急败坏喊他:夜修尧!

像现在这样,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抱着她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喊他三叔。

但夜修尧并不喜欢这个称号,他贴近她的耳珠,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浅浅,不要叫我三叔好不好?那样我会觉得我很老了。”

“可论辈分你就是三叔啊!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月浅舒故意说到,气得夜修尧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珠,说到,“小妮子,你故意气我呢?是吗?”

“我……”她的心脏突然加速运动,令她不能安心地呆下去,便将夜修尧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开,想要逃走。

夜修尧看出了她的心思,大手忙抓住她的手腕,咬了咬唇,低声说到:“浅浅,我、我突然尿急,想去洗手间上个厕所,你、你帮我吧?”

浅舒一惊,连忙抬头看向他。

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水嫩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仰头看着他嘟哝道:“你……我……你……”

该死!

她帮他洗澡都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上厕所怎么办?

她要给她解裤子解拉链?

简直太尴尬了!

还记得上回她故意整他,害他憋了很久然后弄到身上,最后还摔倒受了伤。

怎么办?

怎么办?

天色已晚,严三已经回去了,总不能又打电话叫他过来吧?

再说了,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叫他过来真的好吗?

“浅浅,你扶我进去就好,不用你帮我做什么。”夜修尧看着月浅舒那堪比樱桃的小脸,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出言化解尴尬。

月浅舒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扶着他往洗手间走,站定位置之后,立马背过身去。

夜修尧瞄了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声气,然后自行解决。

洗漱过后,夜修尧就坐到了床上,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月浅舒跟着坐了上来,问:“修尧,你的腿受伤多长时间了?我记得有好几年了吧?为什么不见好转?你除了你那个小师妹,就没找过别的医生吗?中医呢?外国的大夫呢?你都看过没有?”

“没有,怎么了?”夜修尧头也不回地问了她一句。

月浅舒便说:“你又不缺钱,为什么不去治?”

“心死了,治了也没用。”夜修尧的话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月浅舒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心死了?难道,是因为之前那个在你身边的漂亮姐姐吗?修尧,她叫什么?现在在哪儿?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嫁人了吗?你有没有找过她?还有夜修远,你和他什么情况?我看你对大伯挺好的,对夜司南也不是很坏,为什么唯独对他那个样子?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和那个漂亮姐姐有关吗?”

“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时间不早了,关灯,睡觉!”夜修尧带着燥意地说了一声,然后啪嗒一下把灯关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月浅舒本是一片好心,却不想会惹他生气,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蔫蔫地把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关了躺下,背对着夜修尧,和他离得远远的。

夜修尧有所察觉,翻动身子看着她的背影,戳了戳她的后背,低声问道:“生气了?”

“没有,我困了,睡吧。”月浅舒懒懒地回答,依旧用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什么人吗?还说什么不会再欺负她,才过去多久,就翻脸了?

简直就是臭脾气!

不可理喻!

“真的没有生气?”夜修尧再次问出声。

月浅舒则答:“没有。”

“那好,我暂且信你了。”夜修尧说到,又问,“浅浅,我问你,你刚才问我有没有找过大夫,是不是想我去治疗?是不是想我的腿快点好起来?”

“我又跟你没仇没怨,干吗不希望你好?”月浅舒的声音中还带着不满。夜修尧却很舒坦,他伸手过去抓住了月浅舒的一只小手,说到,“浅浅,如果我的脚好了,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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