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尧洗漱好以后,月浅舒已经做了一桌口味清淡的早餐给他,半点没有过问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笑嘻嘻地跟他道了一声早上好,然后扶着他在餐桌上坐下来,说道:“饿了吧?我熬了菜粥给你吃,还有酸豆角,萝卜条,快坐下吃吧!”

她纯真的模样像是一卷从未着墨的白纸,夜修尧看着,一颗浮躁的心很快变得平静如平湖之水,一双眼睛深深的陷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开。月浅舒很不习惯这样的目光,拿起筷子在他的碗上敲了一下,嘟着小嘴说道:“喂!夜修尧!你看什么呢?吃饭!该吃饭了!再不吃饭菜可就凉了,别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好不好?”

“好,我吃!”夜修尧唇角微微裂开,冲着月浅舒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端起碗筷,乖乖地吃了起来。月浅舒这个人比较随性,不喜欢太过拘束的生活模式,因而将站着的严三也拉了下来,和她们夫妻俩一起吃饭。

严三原本是不太好意思的,但月浅舒很热情,夜修尧也没有反对,而是默认点头,他这才放心下来,坐下来一起吃东西。餐桌之上,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倒是月浅舒说她刚来洪城,想四处看看,让夜修尧安安心心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夜修尧在洪城的急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但还需要善后。所以没有反驳月浅舒,只淡淡地交代了一声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跟他联系,别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

“夜修尧,你真小看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走丢?别这么说人家好不好?”月浅舒白了一眼,不再搭理夜修尧。吃过早饭之后,二人略微收拾了一下,就一同搭着严三的车去了市区,不过在去夜修尧的公司之前,他们先把月浅舒送到了洪城最繁华的商场鸿泰商场前面,夜修尧像个老婆婆一样千叮咛万嘱咐了好些时候,直到月浅舒不耐烦地赶他走他才舍得离开,但一双目光仍旧在月浅舒的身上,始终不舍离开。

“三爷,别看了,太太已经进去了。”严三看着后视镜中的夜修尧,摇头叹气地提醒了一句。这样的三爷,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呢?是恨不能时时刻刻伴在月小姐身边,还是像大人对小孩一样,始终放心不下月小姐?可是,月小姐又不是小孩子!

“我要你安排的人呢?安排好了吗?记着,千万不能让苏浅雨见到浅浅,更不要让她在浅浅面前胡说八道,要是办砸了,小心我收拾你!”夜修尧收回目光,对着严三说了一句。严三回说没问题,已经办好了,要夜修尧不用担心。心中却在嘀咕,我的爷,您能不能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不吓死也得被您烦死,好不好?

“还有,对了,我要你安排人去暗中寻找浅浅的母亲何秋萍,你找得怎么样了?”想起这件事,夜修尧又追问了一句。

严三表情忽然凝重起来:“爷!这件事我忘记告诉您了,我一直派人去追踪,的确是有了一些线索,说是当年出车祸之后,太太的妈妈曾经回来找过太太,后来得知他们出了车祸十分伤心,然后去了殡仪馆,后来就又消失了。最近有个线人说似乎在洪城看见过她,我正在派人巡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爷,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太太先?让她也高兴高兴?”

“不急,等找到了人再说吧。”夜修尧拦下了严三,因为他不想其中出现任何意外致使他的浅浅不开心,所以,还是先瞒着吧,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心中母亲这个词应该也淡化了不少,没必要在没有保障的情况勾起来。

“好,我知道了。”严三点头应诺,夜修尧又交代了一声,“浅浅初来乍到,人又单纯,严三,你给我找个人来,让他悄悄的跟在浅浅身边保护她,不用跟得太紧,确保她是安的就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修尧满脑子都是月浅舒、月浅舒、月浅舒,担心她会不开心,担心她会难过,更担心她会遇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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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市洪城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一间病房中,经过长时间的抢救和休养,失血过多的苏浅雨终于醒了过来,但脸色很难看,惨白惨白的,有些吓人。但她自己并未察觉到,一睁开眼睛就在满病房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是几分钟过去,她把病房内内外外瞧了好些遍,整个病房中除了为她换药的护士外再没有旁的人,更别说她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人了!一颗心,顿时疼了起来,比被人揉碎了还要难受万分。可她不甘心,便问:“护士小姐,我、我……昨天送我过来的那位先生呢?他去了哪儿?”

“苏小姐您是问夜先生是吧?他走了,将您送进手术室,交完了费用就走了。他说他家里还有事,不能耽搁。”护士说道,心中暗暗想,那个夜先生可是真的帅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那张脸……啧啧啧,简直就像是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精品一般,帅到没人性了。虽说是个瘸子,可是一点都不影响人家对他的喜爱!要是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一面,可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家里有事?他家里有什么事?”有事?这就是他的态度?这就是他的借口吗?从前,他可不是这样对自己的!从前的他,就是看到她被蚊子叮一下都会特别心疼,上赶着给她擦油,现在好?现在的他,在面对死亡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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