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一个冷若寒霜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
夜司南猛然一怔,这、这、这不是……
忙着撒娇的杨彩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给吓破了胆,她娇软的身体猛然一僵,瞪大了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突突地看着说话的那个男人,“修、修尧,怎么是、是你?”
夜修尧!
该死的,竟然是她的男朋友夜修尧,夜司南的三叔夜修尧!
月浅舒处在愤怒与伤痛之中,咋然这么一声怒吼,将她的耳膜都快震碎了。
她转过头,循声望了过去,竟见夜司南的办公室里不知何时候多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
那是夜修尧,夜家的三爷,比夜司南大十岁。
她在夜家这么多年,曾见过的。
按照辈分,她该叫他一声三叔。
夜修尧从前是夜城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废了一条腿,成为了现在眼前看到的这样。
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微微帮衬着扶住他的男子。
夜修尧长得很好看,比夜司南五官更加精致,他留着爽朗的短发,英挺的鼻梁很是精神,如峰的剑眉下藏着一双犀利的黑瞳。
他眼中闪着锐利的光芒,正怒目圆睁看着眼前的一切。
“三……三叔,你、你、你怎么来了?”夜司南的舌头打了结,很显然,对于夜修尧额出现,他既惊恐,又害怕。
他的脸抽了抽,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月浅舒知道,夜司南想来向来怕这位冷面的三叔,现如今睡了他的女人被他发现,更加不敢直视夜修尧的眼睛了。
夜修尧呢?
他冰冷冷地睨了一眼夜司南,又如寒霜般扫了一眼穿着暴露的的杨彩桦,再斜视了一眼满室的旖旎,最终将视线落在被夜司南扣住的月浅舒身上。
“你,跟我走!”夜修尧冷声命令月浅舒。
月浅舒却问:“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儿,看他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滚床单?”夜修尧说得直截了当。
夜司南与杨彩桦虽有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
月浅舒也被他的说得一懵。
“去,带月小姐离开。”夜修尧对扶着他的随从吩咐。
“是,三爷!”严三立即疾步走到月浅舒面前,伸手剥开夜司南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扶着月浅舒向夜修尧走来。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扶。”月浅舒神色黯然地推开了严三,再也不看夜司南一眼,沉默地走出了夜司南的总裁办公室。
严三见此,立即扶着他家爷夜修尧一起离开了
霎时间诺大的屋子里只留下夜司南和杨彩桦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从里头出来,月浅舒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一样,无力地靠着墙前行,两眼空洞无神,向着电梯走了过去。
她的精神其实早就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只是一直忍着不发作罢了。
十三年了。
她傻傻地做了十三年的梦,换来的是什么?
是个笑话!
天大的笑话!
电梯叮地一声在她跟前打开,月浅舒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走了进去,身体无力地依靠在电梯壁上,无神地盯着前方。
严三扶着夜修尧跟着走进了电梯,按下关门键,电梯的门才慢慢地关上了。
夜修尧冷着一张俊脸,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月浅舒,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很快,电梯在一楼停下。
随着门缓缓地打开,月浅舒迈着沉重的步子,六神无主地走了出去。
严三扶着夜修尧也出来了,向着夜氏大厦门口停放的宾利走了过去。
他先把爷扶上后座,再快速启动车子,在月浅舒走出夜氏的时候拦住了月浅舒的去路。
“上车!”夜修尧端着一张冷脸,命严三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了。
“不用了,我不想和你们夜家人再有瓜葛……”月浅舒说了一句,就要越过宾利车,却被车里的夜修尧抓住了手腕。
她想大力挣脱,却怎么也不是夜修尧的对手。
“月小姐,您还是上车吧!您在这夜城举目无亲,现在这么晚了,您一个人要去哪儿?”严三劝道。
月浅舒却说:“不用你们担心,离开夜家,我不会饿死的。”
“月浅舒,你就这么点能耐吗?受了伤,就只会像只小兔子一样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吗?夜司南那么伤害你,难道你就不想报复报复他?”
“我……”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这样一个懦夫,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大家嘲笑的目光,那你走吧!”夜修尧松开了月浅舒,任由她自行活动。
月浅舒反而抬不动脚步了。
她无力地眨了眨眼,回首望着背后着这巍峨的夜氏大厦,回想起夜司南的一幕一幕,犹如万千波涛从心里涌过。
最终,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看了夜修尧一眼,静静地上了车,坐在夜修尧的身边。
严三穗子关上车门,快速发动车子,载着二人向城里另一处的一套公寓——阳光水岸使了过去。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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