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的腿伤,也没有忘记给他按摩,只是不像之前那样信心满满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有些呆呆的。
夜修尧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问也不好,不问也不好,索性不再让她按,架着拐杖起身,牵着她的手躺下休息了。
这些天的接触,这些天的同床共枕,让月浅舒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胳膊,习惯了他起伏有度的胸膛,习惯了听着他的心跳安稳入眠,可今天……月浅舒像是刚接触他的那几天一样,一个人滚到了一边,用背对着夜修尧,看得夜修尧神情一漠。
“浅浅,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夜修尧的手伸了过去,虽然他明白她大概是心里有事情,但还是没有说破,只这么问了一句。谁晓得他的手还没碰到月浅舒,月浅舒就像敏感过度一样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到:“没、没有!修尧,我、我只是有点累了!”
“那好,你休息吧,我不吵你!”夜修尧缩回了大手,看着她夜幕下的背影,心中有些不安,更暗暗发誓,别让他逮到那个从中挑拨的混蛋,不然,他夜修尧定要让他尝尝什么是得罪他夜修尧的滋味!
彼此藏有心事的两个人自然无法拥有一个美好的宁静之夜,偏偏如此,有些不识好歹的人还偏偏喜欢出来捣乱。这一夜,洪城的夜雨随着狂风卷了过来,敲得满屋子的门窗噼啪作响,躲在一边的月浅舒好不容易被惊雷声习惯性地吓得躲进了夜修尧的怀中,就听屋外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浅睡的夜修尧很快醒了过来,侧起耳朵一听,便听见狂风暴雨之间似乎夹杂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夕之间,似乎可以听见那个女人在喊他的名字。
夜修尧骤然惊醒,脑子里蹦出一个不好的预感,赶忙塞住了月浅舒的耳朵,并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个声音。可事实是自己越强迫,那个声音就越明显,越清晰。到最后他几乎可以确认,那不是幻觉,而是真的,真的苏浅雨就在外面,就在外面的狂风暴雨里猛敲他夜修尧家的门窗!
该死!
夜修尧很想不管不问,但他终究过不了良心那关,尤其是那个女人现在身体十分虚弱的情况下,他做不到坐视不管、见死不救。
于是愤怒地骂了一声‘该死’,就悄悄地松开月浅舒,将她的小脑袋用被子蒙住,企图减少声音的灌入,然后起身穿衣,拄着拐杖慢慢地向客厅的大门走去。
随着与大门距离的缩短,苏浅雨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等他打开大门的那一瞬,就见苏浅雨像是午夜的女鬼一样,披头散发,浑身湿透,还打着激灵,露出,拍门的动作。待见到门这边的夜修尧,苏浅雨终于终止了动作,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扑向夜修尧,紧紧地抱住了他,脑袋埋在夜修尧的脖子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在夜修尧怀中抽泣起来,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夜修尧看到这样的苏浅雨,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被她这样抱着,心中更加不畅,因为他怕,他怕这个女人会吵醒屋里的浅浅,更怕这个这样的动作会让浅浅误会他。
所以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肃色说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不在医院躺着,像个疯子一样跑这儿来?你不要命了?”
“阿尧,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那一次,我真的不想那样做,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自己,你明白吗?阿尧!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知道吗?我本来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挂水,可我突然梦到了你!然后、然后我就特别特别的难过,特别特别的想要见你!所以我拔了针管跑过来!”
“胡闹!苏浅雨!你马上回去!不要再这样胡闹了!我现在就给严三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医院!”夜修尧要掏手机,却见苏浅雨一下抢了过去,然后将手机一摔,再次扑向了夜修尧。但这一回,她不只是拥抱,而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夜修尧的唇,贪婪地吻了上去。
夜修尧本能地推开,却在动手的同一时间,见不远处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影,一个萧索的人影:浅浅!她的浅浅!她、她醒了!并且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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