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桃花是想把话顶回去的,可他的大手抓着她小腿在处理伤口,那手的热度让桃花觉得有些烫人,烫的她反应有些迟钝。
&ep;&ep;手伸出来。
&ep;&ep;啊!听话的伸了手,桃花一时还有些发蒙,一双带着春水的眸子起了雾,迷茫的看向林锦江。好像不知不觉就看了他许久,桃花想着。
&ep;&ep;没人看到他眼睛里一片暗色,平常荤段子听得多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只不过以前模糊的知道个形,现在所有想象都有了个模样,一张桃花面,一双桃花眼,一口红唇,是那张家的娇小姐。
&ep;&ep;这时桃花终于回过神,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不屑道:“才不要你处理伤口,下流胚,呸呸呸!”
&ep;&ep;“下流,那我要是吃你嘴,揉你奶子,你是不是都想杀了老子啊!”说着手还真上去抓了一下,觉得软,还又抓了一下。
&ep;&ep;啊!你这个臭流氓抓起手跟前得枕头就要往林锦江脸上砸,只不过枕头还没实行它的使命,就听“刺啦”一声,阵亡了。枕头里面的细沙,砸到膝盖刚处理好的伤口上。疼痛加委屈让桃花哇哇哇大哭起来,真是扯着嗓子哭。
&ep;&ep;一听她哭的响,林锦江赶快上前捂住了桃花的小嘴,这是外城,房子挨着房子,稍微大点的声,隔壁就能听到。他倒是不怕啥,就是这桃花是个女娃,唉,真是上辈子欠她的,“小祖宗,小祖宗别哭了。哥给你道歉,明天不是接你上学吗?”林锦江敢说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小声说话,他平常声音可是要多大有多大,嗓门大,气势足,打架都有力气。
&ep;&ep;林锦江的外貌不是时下正兴的书生样子,甚至长的有些粗糙。他的眉毛贴着眉峰,眼尾上挑,眼睛眼白很多,盯着人的样子凶极了,鼻梁挺直,那嘴角总是紧紧的抿着,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能唬人的。此时他说着软话,说话的热气,平常冷峻的眉眼都带着几分温柔。可是这跟她有啥关系,咬死他,想着就张着一口小嫩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ep;&ep;林锦江被咬的哆嗦了一下,想着她这小嘴咬人还挺疼,看着她因解了气,舒展开的眉眼,竟是感觉不到疼,还哄着&ep;“这下解气了,收拾收拾赶快回家。”
&ep;&ep;当夜林锦江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把那惹他心烦的小嘴吃了又吃,那贴在他胸前的绵软被他啃满了红印子。
&ep;&ep;早上天还没亮,林锦江就醒了,把脏了的裤子扔到了盆里。一向冷着的脸难得皱了皱眉,骂了句:惹祸精。扔完衣服,去厨房水缸里盛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肚子里有了点东西,拉着黄包车去张府门口等着。他来的早,站在张府边上,气派的张府在他眼里像是一只威武的雄狮蔑视着他这个车夫,嘲讽他对张家娇小姐的不轨之心。
&ep;&ep;天光微亮,桃花刚出府门,就看到了靠在黄包车上的林锦江,昨天小腿上的热烫像是又回来了,小脸微红。但是想到昨天林锦江害她吃的苦头,想着今天不能轻饶了他。
&ep;&ep;推开小翠扶着的手,朝着林锦江喊:“站那干嘛,还不过来扶着我。”那小模样神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天哭的大叫你,一脸委屈样。
&ep;&ep;“小姐,这这是外男。”小翠两眼瞪圆,怒气十足的瞪着要过来扶自家小姐的车夫。
&ep;&ep;“没事,一个车夫而已。”桃花这话刚说出口就不由有些后悔,不过她这话声音小,他应该没听到吧。他冷着脸也看不出什么,让本来想作怪的桃花安静如鸡的跟着林锦江走到车前。
&ep;&ep;到了车前,林锦江立刻撒了手,桃花看他这避之不及的样子,就那么硬挺挺的站着,感受着伤口的刺痛感。
&ep;&ep;蹲了好一会,感受不到车上的重量,扭头一看,那大小姐还在那里站着。她穿着女校的校服,露着半截细嫩的小腿,看不到膝盖上的伤口。
&ep;&ep;“要迟到了。”&ep;那小腿明明白的温润,他却觉得刺眼,看了一眼催着她上车。
&ep;&ep;到了女校门口,林锦江看到桃花眼睛像兔子眼一样红,显然是哭过的,想了想把脖子上带的玉牌取下来挂在小人脖子上,又把她抱下车,之后转身就拉着车就跑了。桃花想喊他还没喊出口,人已经跑没影了。摸着胸前的玉牌,一早上心中的郁气全散没了,她知道这玉牌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
&ep;&ep;桃花坐在教室里,因为她那臭脾气,也没人理她。看到第一节课就是那烂人的课,桃花皱了皱眉。
&ep;&ep;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前世她是认识林锦江的。那年冬天,下学的路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林锦江,不知道怕的她让司机停了车。
&ep;&ep;自然而然林锦江欠了她一命,当时她并没放在心上。只是最后林锦江到得晚,替她收了尸,她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军衔。
&ep;&ep;同学们,上课。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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