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瑾瑜这话一出,刘老不由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ep;&ep;这少年郎生的那般贵气,看着虽然温温和和的,可是刘老打心眼里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向着他们说话,却没想到徐瑾瑜第一句便直接认下了朝廷做事不妥。

&ep;&ep;徐瑾瑜随后平心静气道:

&ep;&ep;“但如今晋州传出反叛之言不胜枚举,圣上特命我前来剿灭逆贼,今日诸位意欲入晋,个中顾忌我心中明白,但我也应与诸位列清其中利弊。”

&ep;&ep;徐瑾瑜这话一出,刘老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又和几个老人低语几句,随后道:

&ep;&ep;“左右也不差这会儿了,元帅大人请说吧。”

&ep;&ep;“诸位只知那晋州有盐,那诸位可只入了晋州,你们会是什么?”

&ep;&ep;“我们,就还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呗!”

&ep;&ep;“就是元帅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换个地方,就不是大盛人一样。”

&ep;&ep;人群中,众人议论纷纷,一些年轻人也走到近前。

&ep;&ep;徐瑾瑜看了一眼那人,慢条斯理道:

&ep;&ep;“你说的不错,入晋州者,与谋反叛逆者同罪论处。”

&ep;&ep;徐瑾瑜话音刚落,众人顿时脸色巨变:

&ep;&ep;“尔等以为尚将军为何这般阻止?只要尔等踏入晋州地界,弓箭手随时有权射杀!”

&ep;&ep;此言一出,众人直接哗然。

&ep;&ep;有人立刻道:

&ep;&ep;“常州无盐,还不准我们自己笑出路了吗?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ep;&ep;“晋州也是大盛的国土,我们去晋州有何不可?!”

&ep;&ep;徐瑾瑜淡淡的看向质疑声音发出的方向:

&ep;&ep;“诡辩的不错,但我不信尚将军及此地兵将不曾告诉过你们晋州如今什么情况。

&ep;&ep;在明知晋州有逆党谋反叛乱之时,尔等还要加入晋州,此为明知故犯!

&ep;&ep;依我大盛律,凡谋反或大逆者,皆可斩立决,尔等可有异议?!”

&ep;&ep;徐瑾瑜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众人不由的低下了头。

&ep;&ep;“法,法不责众……”

&ep;&ep;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随后徐瑾瑜冷冷一笑,方才还温暖如阳的少年不知怎的,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冽逼人的气势:

&ep;&ep;“好一个法不责众!尔等也是这么想的?”

&ep;&ep;徐瑾瑜看向众人,大部分人眼神躲闪,倒是刘老不躲不避,他慢吞吞道:

&ep;&ep;“徐元帅,我老了,去年我们村十年无子的夫妻俩,好容易怀了,结果……生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我如何能看我的儿孙落到那般境地?”

&ep;&ep;刘老说着,涕不成声,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哀泣哭声。

&ep;&ep;随着刘老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人一拍大腿,哭喊道:

&ep;&ep;“哎呦喂!这是不给咱们普通老百姓活路呦!什么大盛律,尽是些逼死人的话!”

&ep;&ep;这话一出,一些普通百姓又哀又惧之下,眼看着骚动又要开始,徐瑾瑜抿了抿唇:

&ep;&ep;“诸位莫急,方才说的是入晋州的弊端,当然,这利也不是没有。”

&ep;&ep;徐瑾瑜话锋一转,一旁刚还有些红眼睛的尚毅都不由诧异的看向了徐瑾瑜,这徐元帅没发烧吧,百姓投敌怎么能有礼呢?

&ep;&ep;徐瑾瑜等众人安静下来,继续道:

&ep;&ep;“国法不可违,但若是诸位中有幸逃过射杀,进入晋州,自然可以如晋州当初的风声,食盐随便吃,或许以后也不会为了盐奔波风雨……”

&ep;&ep;徐瑾瑜的话让众人直接一懵,随后,徐瑾瑜垂下眼帘,淡淡道:

&ep;&ep;“不过,在这好处之上,我想请诸位想一个简单的问题。常州有大盛最大的昌遥盐场,连诸位都没有盐吃,晋州那据说可以无偿吃一辈子的盐,又来自哪里?那些盐,当真够诸位,乃至子子孙孙吃一辈子吗?”

&ep;&ep;对啊,晋州的盐从哪里来?

&ep;&ep;他们又到底有多少盐,谁也不知道!

&ep;&ep;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而这时有人嘀嘀咕咕道:

&ep;&ep;“那人家也不至于骗我们普通老百姓啊!最起码,人家说了,过去就给十斤盐,够吃很久了!”

&ep;&ep;“吾乃朝廷命官,便会骗诸位吗?不妨告诉诸位,晋州的盐,便是他们伙同朝中贪官污吏,从诸位口中夺下的。

&ep;&ep;他们此时此刻,不过是用从诸位口中夺来的盐,来诱使诸位做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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