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主子。”

&ep;&ep;冬日的天是雾蒙蒙的灰色,院子后门这处小巷更显昏暗,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飘起又落下,像无声的悼亡。

&ep;&ep;马车徐徐出了巷子,待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到了郑府门口时,管家迎了出来。

&ep;&ep;郑府的管家早就在府门口等着了,待郑逢年从马车上下来,便跟在他身边低声道:“老爷,刚刚礼国公来了一趟想找您,似是有事,我见您还未归便让他先回府等着了。”

&ep;&ep;郑逢年已经进了府,闻言脚步顿了一下:“礼国公来了?”

&ep;&ep;“是,大概就半个时辰前。”

&ep;&ep;“嗯,”郑逢年重新抬脚,边走边摸了摸胡子,“你让人去礼国公府送消息,让他下午过来吧。”

&ep;&ep;管家应了一声,领了吩咐下去办了。

&ep;&ep;郑逢年去了书房,没多久,零一拿了封信走进来。

&ep;&ep;“主子,这是阜州那边递回来的密信。”

&ep;&ep;郑逢年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越看脸色越沉:“这个俞景确实有几分本事,阜州私盐加工的地方被查到了,加急的消息递过去,让他们连夜撤离,工人全部处理掉,另外再跟我们的人说,那些地方官员盯紧了,有口风不稳的,杀了。”

&ep;&ep;“是。”

&ep;&ep;“另外,刚刚让你派到阜州去的人,今夜就动身,最好能在阜州动手,如果没成功,就加派人手,总之不能让俞景到时候顺利回京。”

&ep;&ep;吩咐完零一,等到了下午,礼国公按照先前管家说的时辰来了。

&ep;&ep;郑逢年在前厅让人上了茶,看着礼国公道:“贤弟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ep;&ep;礼国公将将五十的年纪,许久之前便搭上了郑逢年,因为家族背景深厚,在朝中亲族做官的多,人脉也广,一直是郑逢年这派的核心人物,郑逢年一直以“贤弟”相称。

&ep;&ep;只见礼国公府端起茶杯,而后有些烦闷道:“前阵子枫儿看上南家那位大小姐,我想着能拉拢到庆国公府与我们成一派也不错,谁知他们推三阻四的,现在自家女儿容貌毁了,又反倒赖上了我们家,我来问问大人,这亲我该不该结?”

&ep;&ep;郑逢年听后,掀起杯盖,一下一下拨着茶杯,缓缓道:“庆国公府若是能拉拢,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也不用急着答应,庆国公也是老谋深算的,保不准还有后手。”

&ep;&ep;礼国公记下郑逢年的话,回去后跟自家夫人说了一声,正巧过了两日娴妃便招了礼国公夫人进宫叙话,之后礼国公府夫人便顺势将口风松了下来。

&ep;&ep;但要说两家真定下了什么,却是没有的。

&ep;&ep;苏闻琢听到的消息没有这么细致,但也知道这两家近日走动频繁,京中各府都纷纷有猜测。

&ep;&ep;只是南珮媛却没有怎么出现在大家视线里过了,陆沉霜偶尔几次被她娘压着参加一些京都贵女们的茶会时听到些风言风语,便会找机会跟苏闻琢说。

&ep;&ep;就如今日。

&ep;&ep;两人约了下午去文墨坊挑些书画和笔墨纸砚。

&ep;&ep;彼时已是二月初,俞景离开盛京快要一个月了。

&ep;&ep;苏闻琢虽然隔几日便能收到他的信,但信里的内容越来越短,苏闻琢能想到,俞景大抵是越来越忙了。

&ep;&ep;她总担心着他的安危,但俞景在信里是只字都不会提的,有时候苏闻琢便会直接去问魏世昭,但魏世昭也总说让她放心便是。

&ep;&ep;按理说俞景一直有信回来,应当没有什么变故,只是自那天梦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后,苏闻琢便总是有些心慌。

&ep;&ep;陆沉霜见她又拿着一本诗集出了神,抓着她的手摇了摇:“窈窈?”

&ep;&ep;“啊,什么?”苏闻琢眨了眨眼睛,从自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霜霜刚刚说什么了?对不起,我最近老是会出神想俞景的事……”

&ep;&ep;“你也不要思虑太重了,不是还在调养身子么?”陆沉霜叹了口气,又道,“我刚刚说,南珮媛近些时候都没有露面,前几日我在寻秋园的茶会还听哪家的小姐说她脸上那道疤太明显,戴面纱都遮不住,若是出门只能戴帷帽。”

&ep;&ep;苏闻琢听后敛眸,走到一边专注的挑着砚台,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如此看来,她与礼国公世子的亲事怕是要成了。”

&ep;&ep;只是俞景,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归京呢……

&ep;&ep;第67章俞景出事,速来!

&ep;&ep;年节过后,天气便渐渐回暖了,可日渐晴朗的天却没让苏闻琢的心情好转。

&ep;&ep;自从上次从文墨坊回来后,她已经许久没有收到俞景的信了,而魏世昭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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