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其实早在俞景抵京时,这些东西便被睿王呈了上来,他早就看过,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在朝中提起。

&ep;&ep;见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成桓帝冷笑一声:“众爱卿怎么都不说话了?哑巴了?!”

&ep;&ep;他将袖子一甩,从龙椅上站起来,朝着涂公公厉声道:“上面的供词给我念出来!要一字不差!要堂下站着的这些人都听见,免得一个个给我装聋作哑!”

&ep;&ep;涂先生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在朝中发这么大脾气,当下胆子都抖了抖,赶紧拿起几份供词念了起来。

&ep;&ep;大殿里本就安静的一根针落都能听的见,这时候涂公公尖利的声音便越发明显起来。

&ep;&ep;供词里将那几人与京中几个府上的私盐利益往来写的清清楚楚,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府中的朝臣,一时间额前的汗都要落下来。

&ep;&ep;待涂公公将那几张供词都念完,被提到的几个盛京世家大族的官员立刻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先跪下喊了两句冤枉。

&ep;&ep;由于一个府中在朝为官的或多或少都有数人,只是官职大小品级高低的区别,能上朝的均是从五品以上的官员。

&ep;&ep;是以这一跪,朝堂之上一下便呼啦啦跪了不少人。

&ep;&ep;其中官职最高的左仆射陈林,低低的匐在地上,双手交叠在地,头抵手背,声音倒还算镇定。

&ep;&ep;“皇上明察!这只是阜州官员一面之词,真假还未可知,臣以为……”

&ep;&ep;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成桓帝打断了:“既然陈爱卿觉得供词有假,那便与他们当面对质吧。”

&ep;&ep;话音落下,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一众人,沉声道:“将那几人带上来!”

&ep;&ep;有人听了心里一惊,没想到在阜州审的人,竟然被押到盛京城了!看来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治私盐一事了……

&ep;&ep;郑逢年一派有不少人都在跪着,此时不免心中紧张,下意识的朝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垂首的身影看过去,纷纷寄希望于郑逢年能够有什么提前准备好的法子保下他们。

&ep;&ep;但他只是侧了侧身子,看着那几个被押上来的阜州罪臣,面无表情。

&ep;&ep;朝中的气氛紧绷,俞景在的这处小院,却一派鸟语花香的春日之景,而他已经能够下床走动,正在桌前研究着一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