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原本是想父亲考校功课这几日的焦头烂额过了再来与苏闻琢说,如今倒是凑巧。

&ep;&ep;“窈窈,我前几日听到我爹说,黄河的汛期来了,皇上好像有意要派俞景去督办赈灾一事。”

&ep;&ep;“赈灾?”

&ep;&ep;“对,但这也是那日皇上召见我父亲说事时偶然说起的,在朝中还没说到这事呢,也不知真假,反正我听到了便与你说一声。”

&ep;&ep;黄河夏季的汛期尤其凶猛,赈灾一事一直很让朝廷头疼,但几次勒令工部的人去修堤,却总是没有太大成效。

&ep;&ep;赈灾的银子每年都要从国库掏一大笔出来,已经是朝廷支出的大头了。

&ep;&ep;往年赈灾都是由布政司呈报灾情详细情况,再申请朝廷拨款,由户部派人前往勘测灾情后统筹预算,国库拨钱,最终遣监察御史带着赈灾款到地方与州牧交接。

&ep;&ep;往年督办赈灾都是监察御史去做,今年这差事会落到俞景头上么?

&ep;&ep;苏闻琢若有所思,这其实不是一个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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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时郑府里,还在府中“静心思过”的郑逢年难得的不“静心”了一会,在府中发了很大的脾气。

&ep;&ep;书房里,零一和几个暗卫跪在地上,一句话未说。

&ep;&ep;郑逢年阴沉着脸,那双苍老的眼里透着狠劲儿。

&ep;&ep;“在一个妇人身上都失手了,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难怪在阜州没能困住俞景,一群废物!”

&ep;&ep;他将桌子拍的砰砰响,抬手拿起一块砚台就砸了下去。

&ep;&ep;下面跪着的人都没躲,硬生生的受着。

&ep;&ep;若是只受这一砚台那都是轻的了,怕就怕……

&ep;&ep;“这次任务失败,下去自我了断吧!”

&ep;&ep;郑逢年没有半分犹豫,在他看来,暗卫若是两次任务都失败,就没有留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