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混蛋!”他毫无征兆地抬起右手,给了江斯尧一拳。

&ep;&ep;江斯尧没来得及躲,被打了个正着,唐以紧张地凑过去看他嘴角的伤口。

&ep;&ep;秦珩再次高举的拳头瞬间卸了力道,僵滞在半空。

&ep;&ep;他放下手,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夫妻间的亲昵,扯了扯唇角,失魂落魄地低声喊她:“以以。”

&ep;&ep;唐以见江斯尧没受太重的伤,稍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秦珩,声音冷淡疏离,“秦先生,我想跟你谈谈秦燃的事。”

&ep;&ep;“秦先生”三个字仿佛一柄重锤敲在秦珩心头,他登时脸色煞白,后退了半步。

&ep;&ep;他无意识地摇头,凝聚的目光渐渐涣散,喃喃自语般说着:“以以,别这么叫我,你别这么叫我。”

&ep;&ep;说话间,他又忍不住抬步朝唐以走去,“以以,你是不舍得我的对吗?你决定回来了对吗?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ep;&ep;江斯尧皱眉盯着精神明显不正常的秦珩,警惕地把唐以护在身后。

&ep;&ep;刚一开门他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秦珩越是靠近,酒精味扑鼻而来,不知道他在他们过来之前喝了多少。

&ep;&ep;唐以冷冰冰地说道:“秦珩,我是来和你商量阿燃保送大学的事,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ep;&ep;对上她眼中的冷漠和厌恶,秦珩生生停下脚步。

&ep;&ep;“我知道错了,以以,我不该那么对你,你离开这么多年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秦珩整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渴盼和祈求,“以以,我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ep;&ep;“我已经再婚了。”唐以出言打断了他的妄想。

&ep;&ep;“我不介意。”秦珩痴怔地望着她,“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的亲生孩子看待,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可以吗?”

&ep;&ep;“我过来只想跟你说阿燃的事,你不要扯别的。”

&ep;&ep;秦珩停在距离他们只有半米的距离,“只要你和他离婚,我立刻解决秦燃和安大的协议,让他去想去的大学。”

&ep;&ep;唐以气息急促,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做梦!”

&ep;&ep;她看着这样的秦珩,往日痛苦的回忆涌上脑海,无法沟通的憋闷席卷而来。

&ep;&ep;他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ep;&ep;唐以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不自觉加重。

&ep;&ep;她的异样第一时间被江斯尧察觉,他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没事吧?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

&ep;&ep;看样子秦珩不像是适合沟通的状态,不如他们先走,下次再找他谈。

&ep;&ep;“别走,以以,你不准走。”秦珩走过来想要抓唐以的衣服,手腕被江斯尧眼疾手快地握住,用力甩到一旁。

&ep;&ep;江斯尧沉声威胁道:“秦珩,你如果还这样执迷不悟,我和以以会考虑要走秦燃的抚养权。”

&ep;&ep;“不行,你们休想!”秦珩说了这句,唐以正觉得他还不是彻底的丧心病狂,至少对孩子还稍微有点感情,没想到很快就听到他继续说:“秦燃走了,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别想带走他。”

&ep;&ep;唐以恨得咬牙,“秦珩,阿燃也是你的儿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ep;&ep;她最后悔的就是,自己这些年对秦燃的不闻不问。

&ep;&ep;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不知道在秦珩身边受了多少折磨。

&ep;&ep;“良心?”秦珩像是听到了多么荒唐的话,颤着声反问:“你说我没有良心,那你呢,唐以,你这么多年抛夫弃子,你就有良心了?”

&ep;&ep;“我走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怎么舍得抛弃我的孩子?”被戳中最隐秘的痛处,唐以紧攥着手掌,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

&ep;&ep;江斯尧扶她站稳,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ep;&ep;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秦珩神情难看,近乎歇斯底里。

&ep;&ep;“因为我?我对你不好吗?我从不跟任何女人搞暧昧,不管公司再忙都会回来陪你,所有的钱随便你花,这些还不够吗?你现在宁愿跟他一个穷鬼在一起,都不愿意回来跟我?”

&ep;&ep;江斯尧正准备说话,唐以已经忍不住拔高声音骂他:“你掌控我的生活,隔离我的朋友和家人,监控我的一举一动,不让我出去工作,这些是对我好?你当着我的面虐待阿燃,这也是对我好?你做尽坏事,现在有什么脸面来质问我?”

&ep;&ep;还有更多难以启齿的折磨,包括秦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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