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仙!你好了没有啊?真是的,桑田拉屎都比你快。我去不暮山救我师妹,你去凑什么热闹。”
早知道就不告诉她白天见过李清弦的事,红泪蹲在苏月仙房门口等了她一个时辰,差点睡过去。
盛装打扮了一番的苏月仙跨过门槛,伸手一把捂住红泪嘴巴,“嘘,你轻点声。你怎么在我面前曝光身份以后连嗓门也大起来了,可别让其他人对你起疑了。”
红泪好不容易能在苏月仙面前做回自己,不用再扮演那种杀只鸡都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恢复本性的她每天过得不知道有多爽,她上下打量着苏月仙,珠钗长裙佩环叮铃,不禁觉得头都大,恋爱中的女人真麻烦,见一次情郎居然要花这么多时间。
红泪从门前石阶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道:“我们做杀手的说话要是没点中气怎么威慑对方?再说你怕什么,苍海随王爷一同进宫和皇上议事了。王府中剩下的这些加起来也打不过我。我们只要赶在天亮以前回来,以我的轻功我保你进出无阻不被任何人发现。”
苏月仙提着裙摆跟在她身后,问道:“红女侠,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现在就带我逃离王府?还要我在这地方苟到什么时候?”
红泪答:“我们做杀手的不要原则的啊?毕竟我在九王爷他母妃面前发过好几遍毒誓的,要誓死保护王爷十年。”
苏月仙追问:“为什么是十年?”
红泪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其实王爷他从小到大也挺不容易的,我师父……哦,就是王爷的母妃对王爷很严厉,那种严厉可以用无情来形容。所以,自从我跟从王爷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对除了建功立业以外的事如此上心。王爷是真的喜欢你,他行事狠厉也是身不由己,主要是他母妃自小逼他造成的,他对你还是挺温柔的对不对?你就当他就是事业心太重,这干大事的人性格太弱也不行啊对不对?所以要不然你还是……”
苏月仙踢着脚下小石子,想起马上就能见到李清弦,好好地找他谈一谈。她的心就又胀又酸,她说:“喜欢谁也是身不由己的啊。遇见李清弦以后我才明白原来喜欢和崇拜是两种不一样的情感。我过去对王爷就如诗人对明月,终究是对美好事物凭空想象的虚幻。但李清弦不一样,他……”
红泪受不了苏月仙满嘴她听不懂的情啊爱,打断她,“行了行了啊!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就是口味重。你奶喜欢狼人,你妈爱秃驴,现在你又看上个小太……”
苏月仙红了脸,“红泪!”
红泪突然转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说道:“我警告你,必须等王爷过完此次生辰。他年满二十五,也是我誓言期限的最后一年。我带你走,也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红泪愿意带她走已是大恩,她怎么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为难她呢。
苏月仙用力点点头,亲昵地挽住红泪的手臂,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撒娇道:“嗯,为了绝不让红泪违背誓言。我一定乖乖听话的。所以我们现在能一起去不暮山了吗?”
“抓紧我,走了。”红泪唇边不禁弯了弯,她一把拽住苏月仙的腰带,带着她轻轻松松地飞上屋檐,踏着瓦片,似一双燕子飞出了王府的朱红色高墙。
不暮山位置偏僻,山中时常有凶猛野兽出没,平日里除了长居深山的一群山匪几乎无人造访。山中有座情缘庙,亦是荒废了数十年,如今只剩一个框架坐落在半山腰,透过布满蛛网的残木依稀可见里面矗立的是一尊月老神像。昏暗的烛火映照下,巨大的神像经过岁月的罡风,如今已是斑驳不堪。
苏月仙捏着红泪的衣角,紧紧跟在她身后,小声问道:“他为什么要约你来这种地方?”
“在这种地方杀人刺激呗。不过说来也怪,这一路上山来,怎么连个山匪影子也没见到。”红泪脚下踩到一个僵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截枯骨,司空见惯了的红泪当即将其踢飞。
“山匪?这里还有山匪?那李清弦他……”
“嘘。”红泪打断苏月仙,在自己嘴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月仙乖乖闭上嘴巴,借着红泪手中的火折子也看清了地上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杂草丛中隐约可见一根又一根的残骨。
她脸色一白,不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老板,好像有人来了。”角落传来一个男声。一阵窸窸窣窣响动后,破庙被一束突然燃起的火把映得通亮。
苏月仙和红泪顺着光源望去,只见破庙的一处角落被收拾的干净,摆着一张八仙桌,李清弦正喝着酒,而红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少年郎两个人各自捧着一包烧鸡腿,正啃的津津有味。
红月见到自己的师姐,油光光的脸上露出一抹灿亮的笑容,将手里刚消灭干净的鸡骨头随手一扔,喊道:“师姐!你怎么才来?”
“……”苏月仙和红泪二人默。
这三人居然在这种地方……吃!夜!宵!
李清弦似乎没料到苏月仙也会跟着来,这女人以前最胆小,方才一定又是联想到什么恐怖画面了。
苏月仙亦看到了李清弦,他果然戴着面具,和那日她喝醉跑出去见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那天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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