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有个办法,只有一次的机会。所以一定要等到最可能成功的时候。”
秦隽是不信这句鬼话的,可强迫自己相信这眯眯眼小子有办法还比较舒心,他于是下定决心等着。反正从那双似睁似闭的眼里,秦隽也看不出这小子是真有信心还是假有信心。
陈至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暗自摸了摸怀中藏着的东西。眼下陈至只能相信那项东西将会是改变战局的关键,但是带着那项东西的契机只是件微小的事,陈至不确定那项东西是否真能有效果。
两个小子距离战圈十丈多远,交手的两人全然没有多余的心力分神注意这两个小子的举动。
晁颢的攻势稳稳压住凌绝,心中也暗自讶异于凌绝应对之巧、应对之疾。
之前的一战中,晁颢就见识到凌绝恐怖攻势和凌氏秘招“寒星一点”的威力,他知道那是最需要注意的杀着。此刻占尽攻势,晁颢发觉自己反而成了不能犯错压力更大的一方。
否则松懈一瞬,寒星一点。
“寒星一点”是凌氏嫡系闻名的绝技,看似只是进攻中手腕一坠剑路改换,其实手腕和手中剑下坠之巧,只有对招的对手知道改换剑路时施招者剑尖劲力贯通划出一刹寒光之后剑尖变换的位置是多么难防。生死决战中,那一点寒光绝对如深夜突显明星,璀璨夺目。
凌氏嫡传中功力高强的,凭那一招足够避开对方所有的戒备,闯进对方毫无防备的方位。
屠世先生晁颢在江湖中为恶多年,从来不是易与之辈,和凌绝之前的那战里却在“寒星一点”之下三招就再无匹敌能耐。
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晁颢相信自己此刻的准备之足放眼整个江湖都难找到敌手。
十三名锋本来就是江湖中传奇般的兵器,六刀七剑不止出自名匠之手,更都混入妖魔或秘境遗留神奇材质,每口名锋都暗藏不世异能。
邪剑“血涂”染血开剑,能操纵周围离体血气。
这口剑被认为不祥,被屠世先生本来所属的修罗道二当家弄到手后也是藏而不用。屠世先生也只在拐秦隽之时发现光装仙风道骨没什么效用,装作随意启了次剑匣,眼下这一次才真正是让名锋出匣使用。
功夫修炼到一定水准,往往会有境界的突破,能完成这一步的武者就成了修炼者,不再和寻常武人同一种程度。江湖中评判别人功夫,也是凭借心神、技巧、功体、直觉四个方面总结了四条“炼途”根据其武功显露的征兆来判断程度。
以这个标准来说,屠世先生晁颢在炼体一途上,毫无疑问早就达到了“出离凡物”的炼体高境,在他最为强壮的年纪他甚至只距离炼体一途最高的极境“形成圣体”一步之遥。即使早已年老力衰,晁颢身为炼体者,仍是停留在“出离凡物”的境界之中。当晁颢需要用力气的时候,哪怕几千斤几万斤的力气只要持续运力他总能用得出来;三天不饮七天不食仍会致死,但他到死前一刻仍然会是最巅峰的状态;只要其他方面跟得上,持续以最高速度全力舞剑他也能坚持个一年半载。
而以这个标准来说,凌绝也在炼技一途上到达“意身不二”的高境,虽然还看不到“身先意从”极境的门槛却也稳定了这个程度。凭着身体和意识同时反应,凌绝有足够的余地在每一招的时候把握好每一份的劲力;在以招式硬抗的时候,他只要用出四两之力就能将千斤巨力对冲,并用四两力中余下二三两力道压制对手。
这两人都相信自己在天下剑客中稳居前十,屠世先生晁颢凭此加入的修罗道成为二当家的左右手,凌绝也凭此天下扬名。
晁颢相对年老力相对巅峰时期较衰,不过邪剑“涂血”染血开剑异能初展,炼体高境气力永续不减,在此刻弥补了晁颢的缺陷。
凌绝凭借巧技硬抗,等待晁颢犯错的时机,也是险象环生。只有在战圈之内的凌绝才明白他此刻尽被压制的原因,周围似有似无淡淡血雾如反光般不停逼来减弱却仍有少许威力的破空无形剑气,隐隐鬼哭偶尔变得清晰实际上是血雾改道剑气的声响。
就是这样的局面,居然凌绝也渐渐适应了。
晁颢心知,是时候了。
晁颢明白凭借自己的实力,尚不能完全发挥“血涂”异能的全部威力,独特“杀途”炼途的威能因为这不是“炼体”“炼觉”“炼神”“炼技”四大共途,其暗自改变想杀之人和杀人者运势的威能也藏不住多久。
这不代表晁颢就没有决胜之法,他的决胜之法要用在凌绝抓住反击机会的瞬间,取下敌人性命。
窃得名锋邪剑“血涂”,只是屠世先生第一重手段;拐来三名少年,染血开剑同时显现独有炼途“杀途”是他第二重手段;以剩下两名少年为幌子暗施突袭,以攻势压制剑路,是他第三重手段;“杀途”高境威能暗改二人运势,将凌绝的运气渐渐悄悄改弱,是他第四重手段。决胜的手段,晁颢要逼得凌绝施展自身独有炼途威能进行反击,那时他才会用出手中“血涂”自己能引出最强的异能。
对剑之中,晁颢忽然出现一种错觉:好像凌绝唯有手中之剑突然消失,而挡住自己长剑的是不知道什么东西。错愕一刹,他明白凌绝已要反击,此刻正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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