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亮拾起地上泛黄的剪报,脸色逐渐变黑。
“为什么会有这种报纸?”他小心地把报纸按在办公桌上,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拼命喘气,心脏就像被锋利的剪刀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复杂的情绪拼命涌出来。“我不知道……今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桌面上有一份快递,还夹着纸条。”
我指了指桌面上的纸条,心有余悸地说:“快递单上没有寄件人的地址。”
徐成亮盯着桌面上的纸条,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是当年那次意外的新闻,是吗?”
我轻轻点头,目光落在剪报上。拆开信封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条新闻,因为标题清晰写着“清水街血案,两死一入狱,花季少女惨被控诉”这行黑色的大字。
清水街,就是我十八岁以前曾经过的地方。
“把信封给我,我去查是谁寄出的快递。”徐成亮麻利地把剪报和恐吓信塞回信封里,小声劝说:“别担心,都交给我处理。”
我站在原地,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当年的血案清晰地涌现在眼前,我的肩膀情不自禁地抖动。
“徐成亮……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把我的案子,居心何在?”我扶住椅子慢慢坐下来,撑住额头拼命地喘气。“你觉得……这封恐吓信与之前海港城的意外有关联吗?会不会是秦展鹏做的?”
徐成亮愣在原地,心神恍惚地问我:“除了秦展鹏,还有什么人会这样做?”
我深呼吸,缓慢地吐气。如此重复几次,才稍微冷静些,把声音压得很低。“我现在很乱……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这么做。可我直觉上认为,不是秦展鹏干的。虽然他视我为眼中钉,怨我在资金上处处制约他。但他想要灭口有很多种方法,何必要花心思做这些?”
徐成亮点头附和,开始与我分析这些天发生的事。“我也这么认为,秦展鹏的性格暴戾狠毒,但他是秦家唯一的儿子,万利以后还不是他的?我觉得上次纵火以及这次寄恐吓信的,应该是同一人,而且对你的往事有一定的了解。”
沉思很久,我才缓缓抬头看着徐成亮,叹气说:“毫无头绪。”
“没有头绪就不要想太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徐成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继续安慰我说:“对了,明天晚上有慈善晚宴,如果你没有心情参加,我帮你推了。”
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原本应该由老秦出席。可是他的身体刚恢复,也不适合折腾,已经叮嘱过我与秦展鹏结伴出席。
“算了,我休息一个晚上就行。这封信你帮我烧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轻声吩咐徐成亮说。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们徐成亮都没有说话。
直到我的心情恢复平静,徐成亮脸上的忧心还没散去,看着我欲言又止:“小梦……你是不是已经原谅詹佑成了?”
想不到性格内敛的徐成亮,会如此直接问我。其实我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出心底话。“嗯,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到最后我们也无法在一起,至少也努力过。”
“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徐成亮唇边的笑容很苦涩,茫然地看着我问道:“我以为你还需些时间,去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系。”
“徐成亮,你不懂。”我垂头玩弄自己右手的无名指,曾经,詹佑成给我戴上精心挑选的钻戒。“爱一个人,我永远无法真正记恨他。也许你觉得我很傻,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可是生命很短暂,我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徐成亮不说话,神色呆滞地盯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缓了很久翻回过神来问我:“如果……我说如果你当初先遇见的人是我,现在的选择是否会不一样?”
我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说:“我不喜欢回答假设性的问题,不过有如果的话,我也会选择遇见你。徐成亮,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明白。”徐成亮看着我,笑容苦涩而无奈。他叹了口气,提议说:“如果詹佑成知道你住我家里,会介意吗?”
“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打算尽快搬出去。我计划在公司附近租一套公寓,以后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买下来。其实老秦也知道我差点遇害的事,建议我找一个女助理,跆拳道黑带那种。”
其实住在徐成亮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清楚自己不可能与徐成亮在一起,就不会给他任何的希望。相对于恋人,我更希望与他成为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徐成亮忍不住笑了,调侃说:“都计划得这么仔细,看来我想挽留也没用。助理的事就交给我去办吧,好歹我也认识保安公司的经理,推荐的人绝对靠谱。”
“先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
“对我还需那么客气吗?说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不,应该是兄妹才对。”徐成亮的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容,可是我知道,苦涩都藏在心底里。“对了,我尽快去查快递寄件人的身份,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好!”
徐成亮离开以后,我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发呆。大概这些天睡不好的缘故,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
这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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