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需要你,他还小,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谢谢你……”琼姨掏出手帕擦眼泪,脸上按捺不住伤悲。“我是从清宁市远嫁过来的,在这边没有什么亲人,我什么都不懂,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小梦,谢谢你能过来……”
我能体会琼姨此刻的心情,丈夫走得突然,所有的重担压在身上,儿子的年纪还小……我知道在这个时候,陪伴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这晚,我陪在琼姨身边为爸爸守夜。她对我说了很多这些年以来,爸爸创业的艰辛。我一直以为他现在变得风光,却不曾想到这种风光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艰辛和汗水。
琼姨伤心过度,身体也不好。所以爸爸的丧礼,是我和徐成亮一手操办的。
看着至亲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像缺堤了一般。事实变幻无常,浮浮沉沉的这几年我早已看透了残酷和现实,却想不到仍然无法看透生死。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天灾**、生老病死,虽然是最平常的事,可是我却无法释怀。
有人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其它都是闲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美好,也没有任何事比好好珍惜眼前人来得可贵。
我在永久墓园帮爸爸挑选了一块墓地,背山面海,风景优美。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刻还记恨着妈妈,可是我知道,他们曾经深爱过,已经足够。
年轻的爱情总是充满欺瞒和伤害,只有死亡,才能让所有的哀伤淡化。
傍晚时分,徐成亮安顿好琼姨和小健以后,才带着我离开增城。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思绪也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徐成亮很担心我,一直努力寻找话题开解,可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因为塞车的缘故,下高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
车子还没驶进市区,手机开始不停歇地震动。我心情烦躁地挂掉,詹佑成又继续打;我继续掐掉,他仍然锲而不舍地重拨。
我的情绪本来就很低落,忍不住按下接听键,脱口骂道:“你到底烦不烦,我都挂了你好几次电话,为什么还要打过来?”
“跟谁在一起?”詹佑成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听得出来心情并不太好。
我怒了,脱口骂道:“我跟谁在一起,与你有关系吗?你这个时候不是留在医院安抚你的妈妈、贴身照顾程思雅吗?为什么还要找我?”
“我问你现在跟谁在一起?”詹佑成的坏脾气终于爆发了,大声吼了出来,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⑧☆⑧☆.$.
大概徐成亮也听到了,无奈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可是,我与谁在一起,与詹佑成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如果他珍惜我心疼我,昨天中午在我离开病房以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安抚我?在我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为什么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他?
“林夕梦,你能不能冷静点再说话?”詹佑成几乎是吼出来的,隔着电话我也能听到汽车刹车的声音。“我到酒店找你,为何前台说你退房了?这么晚你到底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我也有脾气,果断掐掉电话,然后关机。
“你没事吧?”徐成亮关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发现自己虚脱得就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掉了。
“如果是你,会选择相信我吗?”我不自然地笑了起来,内心却充满了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