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不断地在耳边响起。
“情况不容乐观!”
赵子墨走了进来,看到我的脸色极度不自然,连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秦公子欺负你了?”
我扶住会议桌缓慢地坐下来,心脏狂跳个不停。自从徐成亮出差以后,我这几天的心绪不宁,总有种郁闷的感觉。原以为只是休息不好的缘故,却想不到是因为有感应。
“子墨,什么也别说,马上去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赵子墨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一路狂飙很快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我几乎是一路狂奔至急诊室的,随手抓住了一个护士问道:“请问徐成亮在哪里?他的情况怎样了?”
护士摇摇头,安抚我说:“我也不清楚,麻烦到那边的护士站问一下。来,我带你过去吧。”
我的脑子昏沉难受,心脏就要跳出胸膛,心情沉痛地跟在护士的身后来到了咨询台。
“徐成亮……是上午送进来的病人,现在正在手术室里,麻烦你出门口左拐,坐电梯上六楼等吧。不过听说他的伤势很严重,请你做好心里准备。”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到手术室门口的,只见外面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个女警手中还拿着塑料袋子装着的手机。
深呼吸,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手术室前问道:“请问……徐成亮还在手术吗?”
女警看到我,小声问道:“你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伤者的人吗?”
“我是他的同事。”我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徐成亮为什么会被送来医院?”
女警与身旁的中年警察对望了一眼,遗憾地说:“伤者在下高速后不久,遇到碰瓷的骗子……后来不知怎的发生了争执打起来,头部受了重伤。案发区域的录像已经调出了,可是那里是新旧城的交界,早前因为修路有些摄像头拆掉了还没来得及装回,所以那些犯罪分子才回选择这个监控的死角……”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双腿一软,直接倒在椅子上。“头部受了重创?那他有生命危险吗?我……”
梗咽的话语无法继续说出,我捂住胸口的位置,痛苦得几乎不能呼吸。
爸爸走了不到两周,想不到连徐成亮也出事了……上天怎能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有路过的群众看到徐先生受伤倒地,已经第一时间报警。我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相信很快就会赶过来。”女警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就是徐成亮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为什么……我珍惜和在乎的人,都会接二连三受到伤害?我宁愿受伤的是我,也不要看到他们出事。
赵子墨也赶过来了,坐到我的身边忧心地劝慰说:“别担心,徐经理人很好,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如果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心疼你。”
对,吉人自有天相。徐成亮的人这么好,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从中午到傍晚,我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外。整整四小时,医生和护士才一面疲惫地走出来。
我连忙冲上前,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伤者到底怎样了?手术成功吗?”
医生摘下口罩,双眼布满血丝,轻轻摇头说:“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伤者头部受伤严重,而且错过了最佳抢救期……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吧。”
赵子墨忧心地问道:“醒不来的意思是?”
“醒不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医生轻叹一口气,小声应答。
我的双腿一软,往后退了一小步,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徐成亮怎可能醒不过来?他说会陪着我一路走下去,不会舍弃我……”
赵子墨扶住我,继续劝说:“别担心,这里治不好,兴许我们还能转到更好的医院。国内不行就出国呗,别被医生吓坏了。”
医生摇了摇头,提议说:“待病人的体征指数稳定下来以后,你可以转到其它医院看看。”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我扑倒在推床上,看着伤痕累累的徐成亮,心碎成了一片片。
他的头发已经剃光了,被白色的纱布包裹起来。嘴唇毫无血色,脸颊的伤痕不堪入目。我抓起他的手,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怎么会这么凉?徐成亮的手在我的记忆中,宽厚又温暖。他曾替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搭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安抚我的情绪……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出事了呢?
这是我回海市以来,第二次守在重症病房。徐成亮的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寂静的病房里,只听见机器发出微弱的“滴”声。
自从上次老秦动过手术以后,我对重症病房有种特殊的恐惧感。我很担心连着呼吸的机器,会突然显示一条长线,检测不到心跳,躺在床上的人永远醒不过来。
紧紧握着徐成亮的手,想要溢出的眼泪,被我忍了回去,我知道他不喜欢看到我哭,说每次看我掉眼泪的时候,都会感到特别心疼和无助。
我突然想起搬离徐成亮公寓的那天晚上,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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