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除了连续的噩梦,生活出奇的平静。原以为程思雅会找我晦气,可是她却没有。
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隐藏在暗涌下的假象。我试着每天晚上吃安眠药才入睡,那个噩梦才终止困扰着我。
我依旧每天上下班,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徐成亮陪在身边,我学会了独自一人承担工作上的压力。遇到不懂的事情,我开始学会独自摸索,依靠自己的能力解决。
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当你失去了依靠,才会真正成熟起来。我曾经以为做不到的事情,每次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以后,才发现原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周末我会到詹佑成的公寓里过夜,我们就像周末夫妻般尽享鱼水之AA欢,感情日益深厚。偶尔我们会像普通情侣那样,逛街、吃饭、压马路。
但大部分时间,我会陪着他在家里待着。我们都不是特别爱热闹的人,两个人安静地相处,生活简单却很满足。
只是,这种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涌,是我不愿意触及的。
偶尔偷听詹佑成在阳台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罗婉仪的责骂和数落。
詹佑成的妈妈恨我,这种恨意从一开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了。她恨所有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例如张欣,还有我。
我知道詹佑成夹在我和罗婉仪之间很为难,可是我却怎么也帮不上忙。
在无人的时候,我会拿出那枚蓝宝石耳环,仔细地回忆以及重组早前的线索。
冥冥之中,我始终相信这枚蓝宝石耳环是关键。如果正如童晓所说的,它的主人是程思雅,那枚蓝宝石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妈妈的保险柜里。还有那一百万现金,到底是什么回事?
妈妈的死,一定与程思雅脱不了关系。难道她们在七年前已经认识了吗?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都想不到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感到迷茫极了,想要放弃,可是每次梦里看到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情景时,就会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徐成亮的妹妹徐丽雅回日本以后,我才开始频繁前往病房探望他。经过一个多月的后续治疗和修养,徐成亮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原本被剃光的头发,已经长出了毛茸茸的细毛。可是徐成亮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让徐妈妈给他买了一顶帽子,每次我到病房探望的时候就会戴上。
“我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徐成亮玩味地笑说,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他瘦了很多,双眼深深凹了进去。
“怎么会忘了你,只是最近公司比较忙,我没时间过来看你。”我在徐成亮身边坐下来,拧开保温瓶给他倒了一碗汤。“花胶汤,补身。你大病初愈,得好好补充营养。”
徐成亮看着我,眉目里尽是柔情。“谢谢你,小梦。我知道自己昏迷的那段日子,你一直在身边守着,我真的很感动。”
“你爸爸和妈妈比我更累,出事以后他们日夜在医院守着你。特别是徐妈妈,下了很大的决心,冒着失去你的风险,才勉强同意二次手术。”我说。
徐成亮摇摇头,叹气说:“如果我当时还有意识,也会同意这个决定。如果一辈子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我倒不如放手去赌一把,赌自己的命够不够硬。至少这一次赌赢了,我醒过来了。”
他的乐观,是我一直以来最欣赏的地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经历过这次的意外后,心底的看法也变得不一样了。》≠》≠,
徐成亮看着我,关切地问道:“你这一个多月以来,瘦了很多,工作压力很大吗?”
“你不在公司,我很忙,快压得透不过起来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恢复情况不错,我才安心。”我调侃说,拿起汤碗递给徐成亮说:“喝吧,小心烫。这汤我熬了一个下午,今天要给我面子,部喝完。”
“嗯。”徐成亮接过碗,小心试探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完。
我抽了一张纸巾帮他擦拭嘴角,心不在焉地问道:“对了,我听徐妈妈说希望你回增城休养一段时间,要不我帮你跟老秦说吧。反正你住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干脆多休息几个月,身体彻底康复再回来。”
徐成亮摇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说:“我希望能继续留在海市,至于什么时候回公司,看身体恢复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嗯,都依你的。”我说。
“对了,我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徐成亮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凝重地对我说:“在出差前我已经找到了那本杂,封面的耳环跟你在妈妈保险柜拿到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