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就好,对了,你那院子,我吩咐你妹妹,让人都收拾乾净了,以后要更小心一点,别再让不乾净的事落到自己院子里。」谢前手上边摆着棋谱,漫不经心地说道「在朝为官,最怕的就是给人抓住了把柄,有了氾家的先例,我们自己更要时时警惕,明白吗?」

&ep;&ep;「回祖父的话,明白了。」

&ep;&ep;「明白了就好,你这一路也劳累,先回自己屋休息吧。」谢前说着,便把谢君朝打发了出去。

&ep;&ep;谢君朝走出了祖父的书房,看着地上的砖出神。

&ep;&ep;「被训了?」迎面走来一个绿衣少女,是谢君朝的小妹谢菱姍。

&ep;&ep;虽然只有十叁岁,性格却是谢家几个孩子里跟秦国公最相似的,加上她长得特别像已逝的国公夫人,因此在一眾孙辈里最得秦国公偏爱。

&ep;&ep;谢君朝摇头「话说,我不在家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

&ep;&ep;「没什么大事,若真硬要说的话,叁叔又纳了个姨娘,前些天跟祖父说想拓宽他们叁房的院子,祖父给驳回去了。」

&ep;&ep;「这是自然,还有呢?」

&ep;&ep;「二婶婶最近想让君望跟其他兄弟姊妹一起在家里的书塾读书,祖父答应了,不过我觉得他可能要花一些时间跟上,这下哥哥你刚好回来,不如指导他一下?」

&ep;&ep;「好,我若是遇见他,再跟他说一下。」谢君朝刻意压低了音量「就没有旁的?」

&ep;&ep;「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哥哥,你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屋子,日后嫂嫂进门,一切是她在打理,我虽很不想干扰你的家务事,但先前出过这么大一件事,母亲本就身体不好,都累病了。」

&ep;&ep;谢君朝顿时沉默不语。

&ep;&ep;从西疆回来之后,他母亲羽大娘子又病倒了,大夫说是心力交瘁,太过劳累。

&ep;&ep;父母近年来逐渐貌合神离,父亲忙于公务,母亲羽氏持家辛苦。当时成婚多年,才生下他跟谢菱嫣这对龙凤胎,又过了两叁年生下小妹菱姍,母亲在那之后虽也有几次怀胎,但不是中途流產,就是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在长期精神和体力的耗损之下,大小病不断。大妹妹谢菱嫣跟他母亲一样,是个不能理事的,常常一累就病倒,如今大谢家大房的内宅事务,都是他这个早熟的小妹在打理,再向祖父匯报。

&ep;&ep;「我想这事既然都过去了,除非以后嫂嫂问起,你得自己想方法去说,否则最好还是眼不见为净,你不也亲眼看见王嬤嬤把人给打发了吗?当天在场的下人都签了死契,这事只会在秦国公府里了了,你这一过问,要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信安侯府会怎么想?」谢菱姍摇头「哥哥,你将来是要袭爵的人,一步也错不得,即便家人之间知道事情的真相,要是让有心人向外说去了,我们整个国公府都会落人口实。」

&ep;&ep;谢君朝叹口气,推了一下妹妹的额头「我不过就是想到,随口一问,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倒管起我的事来了。」

&ep;&ep;谢菱姍对他哼哼两声,转身走进祖父的书房。

&ep;&ep;*小剧场*

&ep;&ep;田礼歆:所以官人一开始娶我是为了钱啊,怪不得那么积极。

&ep;&ep;谢君朝:娘子此话差矣,我可给你机会逃了,先说要嫁我的是你。不然娘子倒是告诉我,明明一开始一副不太情愿,怎么我救了你之后,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

&ep;&ep;田礼歆:因为你长得就像是我理想中的郎君啊。

&ep;&ep;谢君朝:那你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

&ep;&ep;田礼歆:从你为了挡箭,把我按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嫁给你。

&ep;&ep;谢君朝:是因为我优良的性格吗?我就知道。

&ep;&ep;田礼歆:(摇头)只是觉得这人不只脸蛋,身子也可以馋一馋。

&ep;&ep;谢君朝: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ep;&ep;田礼歆:十里红妆,很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