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到大门,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弓着腰喘着气,身体几乎全部倚在他身上。

&ep;&ep;把她放在门口,凌戈迅速去房间拿自己的手机、钱包和车钥匙,环视一圈,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

&ep;&ep;他出来的时候,她又已经痛得瘫在门口,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抓着她的手臂穿好外套。

&ep;&ep;“上来,我背你。”

&ep;&ep;许岛蜻二话不说,爬上他的背。

&ep;&ep;出了门电梯还在一楼,她有气无力地拍他肩膀,因为实在是没劲儿,连着拍了三下他才反应过来。

&ep;&ep;“怎么了?”

&ep;&ep;“我,下来,等。”

&ep;&ep;虽然她很瘦,但身高骨架在这儿,背着也很实沉的,她怕累着他。

&ep;&ep;他两手穿过她的腿窝,交叉着往上颠了颠她的身子,“马上就到了。”

&ep;&ep;平时感觉眨眼间就到了二十三楼,这会儿却一层一层过得那么慢,尤其折磨人。

&ep;&ep;进了电梯,凌戈咬牙腾出一只手按下负二楼,另一只在背后掌住她身体的手臂青筋凸起。

&ep;&ep;一阵尖锐的疼痛再度袭来,许岛蜻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微弱的哭腔委屈地哼道:“凌戈,我好疼。”

&ep;&ep;“我知道,我知道。”脖颈处一片湿润冰凉,是她额头的冷汗和眼角渗出的泪水,他轻声哄道,“马上到医院了,就不疼了。”

&ep;&ep;想到台风天那晚送贝贝妈妈去医院,她有点绝望,“骗子,好远。”

&ep;&ep;“不骗你,我开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

&ep;&ep;深夜路上没什么车,凌戈开到这个区最近的医院只用了十五分钟。他以为深夜的急诊科应该是畅通无阻,没想到挂了号依然要排队,前面还有三四个人,基本都是被人搀扶着。

&ep;&ep;他去护士站要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热水,可许岛蜻根本不喝,现在热水也不能缓解她的痛。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凌戈扶她过去坐下,她整个人依旧呈蜷缩状,头抵在桌上。

&ep;&ep;“许岛蜻?”

&ep;&ep;凌戈赶紧回答:“是的。”

&ep;&ep;“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