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星期天中午,湖景大酒店门口,邢菲菲画着精致的淡妆,身穿一件淡紫色露半边肩的小礼服,手腕挎着小香包,目瞪口呆地盯着好友和她男朋友。
&ep;&ep;“牛逼啊姣姣,你们就穿这样?”
&ep;&ep;陈姣和许长城对望一眼,同样纯白色的t恤加牛仔短裤,脚上穿着不知名的小白鞋,一高大健美一纤秾有度,他们没有约定,倒是穿了情侣装,不禁甜甜地笑了。
&ep;&ep;“菲菲,我这是为了衬托你的美丽,走了快进去了,天这么热,一会儿流汗妆花了可就不好看啦。”
&ep;&ep;湖景大酒店本就是孔氏的产业,为了给太子爷办生日宴,一二三楼都清场了,一楼大堂设流水宴,二楼布置成交际娱乐厅,三楼酒店为宾客临时休息的场所。
&ep;&ep;走进大门,身着西装礼服的迎宾笑意嫣然,一边检查他们的邀请函,一边九十度鞠躬表示欢迎入场。
&ep;&ep;一楼大厅里,孔柔一改之前莫兰迪色系的风格,身着一件缀满碎钻的香槟色紧身鱼尾裙,精心装扮的她艳光逼人,看见他们三人入场,一把细腰扭得端庄又风情朝他们走了过来:“你们来啦,程熠在二楼,你们先上去和他玩一会儿,人到齐了再开席。”
&ep;&ep;她的视线照例停留在许长城身上。男孩似乎又高了些,养白了些,肌肉线条不再偾张,反而更显得流畅迷人,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手感。
&ep;&ep;许长城礼貌而疏离地冲孔柔点点头:“好的孔老师。”
&ep;&ep;孔柔笑得明艳:“又没教过你,就别叫得这么正式了。”
&ep;&ep;陈姣不动声色地挽起男友的胳膊:“他是家属,称谓随我。”
&ep;&ep;一旁蓄势待发的邢菲菲见孔柔有一瞬间愣怔,见缝插针做自我介绍:“孔老师,你好,我是邢菲菲。”
&ep;&ep;“你好啊,没看出来我弟弟班上都是些小美女呢。”
&ep;&ep;终于寒暄完,三个人讲礼物放在接宾台,举步迈向二楼。
&ep;&ep;邢菲菲送的是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许长城则送了一套黄冈密卷,而陈姣,则是包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红包。
&ep;&ep;许长城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一盏盏璀璨的水晶灯垂下来,流泻着梦幻般的光线,里面穿梭的宾客都衣着光鲜,得体交谈。
&ep;&ep;偶尔会有人向他投来探究的目光,他倒也沉得住气,一开始,他是有些自卑的,但是看久了,总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像一个个精致的假人。
&ep;&ep;今日的主角却很是独立特行,依然穿着简单的校服,坐在会客厅边上的吧台,随意支着大长腿,神色冷冷清清的,正在做试卷。
&ep;&ep;看到他的那瞬间,邢菲菲不由自主收腹挺胸。
&ep;&ep;孔程熠在试卷翻页时,眼角余光划过三人的身影。他转过身,视线先从邢菲菲身上滑过,在陈姣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定定看着许长城,以及他们俩交缠的胳膊。
&ep;&ep;接着他抬腿走了过来,莫名其妙道:“怪不得成绩下降。”
&ep;&ep;“什么?”
&ep;&ep;他像是自言自语:“原来是谈了恋爱。”
&ep;&ep;陈姣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过她这个同桌,脑子一向都不太正常,出于礼貌,她偏头看了看许长城:“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高三五班的许长城,这一个就是我的同桌,也是今日的寿星,孔程熠。”
&ep;&ep;早就挺直脊背、胸肌鼓着t恤的许长城,语气十分真诚:“学弟你好。”
&ep;&ep;孔程熠高傲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做试卷了。
&ep;&ep;三个人独自去饮料区端了饮料,坐在卡座里,打量着形形色色的宾客。
&ep;&ep;殊不知,他们也是其他成年人眼中的风景。
&ep;&ep;谁会在意少年人贫穷或富有?谁会在意少年的穿搭是否有章有法?他们鲜活挺拔的肉体就是最好的装扮。
&ep;&ep;在少年人身上,他们只看得到憧憬好奇的眼神,看得到拙劣可爱的演技,看得到甜蜜酸涩的初恋,曾经那也是他们的青春。
&ep;&ep;许长城喝了一口橙汁,状似很自然地开口:“姣姣,你同桌好像不喜欢我啊?”
&ep;&ep;毕竟还是高二的学生,在这种场合她不敢喝酒,邢菲菲仰着脖子灌了一大口雪碧,无数气泡在她喉咙里跳舞沸腾,烧得她满嘴苦涩:“他对谁都这个样,我跟他同班第五年了,他似乎从来都看不到我。”
&ep;&ep;像是为孔程熠开脱,又像是在自嘲自艾。
&ep;&ep;陈姣心疼地摸了摸邢菲菲的手:“你们干嘛在意那种怪人的看法?”
&ep;&ep;此时的邢菲菲和许长城不约而同的想,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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