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个,辛字就满了?”

&ep;&ep;听狱卒这么一说,传山暗暗乍舌。

&ep;&ep;如果每个天干下面挂三百个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辛字排第八位,不就是说这煤矿里已经有近两千四百人在这里干活?

&ep;&ep;就算这么多年来死掉一些吧,现在这矿里也应该还有不少人。

&ep;&ep;“是啊,这段时间死伤的人多,交上来的矿产少了些,这不,又送了一批人过来。”

&ep;&ep;“按着。”四十余岁的中年狱卒突然道。

&ep;&ep;两名狱卒一下按紧传山,更有一名直接拽住他的发结,逼他抬起脸。

&ep;&ep;看中年狱卒从火盆里拿出一支发红的烙铁,传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可他根本没劲挣扎。事实上就是他挣扎也没用。

&ep;&ep;中年狱卒嘿嘿笑,“没钱给孝敬是吧?那就让大爷教教你,以后见了人要会弯腰叫大爷好,该给的礼钱不能少。看你样子就知道是个没教养的,爷就代替你爹娘好好给你上一课!”

&ep;&ep;“刺啦。”烙铁在水中略略走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响水声。

&ep;&ep;举起冒着白烟的烙铁,中年狱卒嘿嘿笑着,连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给,就把烙铁按了下去。

&ep;&ep;“滋!”立时,传山左边锁骨上冒出了一股皮肉焦臭的味道。

&ep;&ep;“唔啊!”传山疼得拼命挣扎,脸和脖颈浮现出了一道道青筋。可脱力的他被按得死死的,只能昂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要害。

&ep;&ep;“别急,这还只是个‘辛’字,还有‘二、七、九’三个数字没烙上呢。咱们慢慢来,今天就你一个,不急。”

&ep;&ep;传山在失去意识前,把中年狱卒阴笑的脸孔与朗国国师明诀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ep;&ep;等传山再次醒来,他已经半躺半坐在一辆木车里,木车前面有绳子牵着,也不知要被送到哪里。

&ep;&ep;除了木车上吊着的一盏马灯照射/出的一圈昏黄光芒,四下里一片黑暗。只有潮湿与气闷伴随着他。

&ep;&ep;木车似乎在斜着下降。

&ep;&ep;“嘎吱,嘎吱。”

&ep;&ep;绳索慢慢摇晃着,前方不知是骡还是马的牲口拉着他一点点走向地底深处。

&ep;&ep;这条矿道不知有多深多宽,因为矿灯幽暗的光芒,让传山生出一种永远都会陷于其中、再也爬不出去的绝望感。

&ep;&ep;传山摇摇头,把这种可以吞噬人求生欲/望的绝望感赶出心头,强打精神观察周围环境。

&ep;&ep;等眼睛习惯了黑暗后,隐约可以看到这条矿道四周似乎还有些延伸的洞穴。本来以为狭窄的矿道也并非想象中那般狭窄,像他乘坐的这辆三人宽木车大约可以并排走两三辆,高度据目测大约有十尺左右。

&ep;&ep;“醒了?醒了就好,免得刚到下面就给人把衣服扒了去。”

&ep;&ep;传山抬起头,脖颈那里烙伤的皮肤被扯动,疼得他嘶嘶地倒抽冷气。刚才他就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但对方没说话,他也不打算主动理睬。

&ep;&ep;“还有气吗?”

&ep;&ep;传山勉强发出声音回答。

&ep;&ep;“哑吧?”

&ep;&ep;传山摇头。

&ep;&ep;“给,这可是好东西,喝一口,说不定能留下一条命。”黑影中的男人递过来一个皮囊。

&ep;&ep;传山伸手接过,也不管是什么,仰头就喝了一口。

&ep;&ep;“唔!”

&ep;&ep;“怎么样?够劲道吧?这可是正宗二锅头,花了大代价让上面那些祖宗帮着弄了一囊给我。拿来拿来,就这么一点你还想喝第二口呐。”

&ep;&ep;传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强迫他服下骷髅果的朗国国师当时只阴森地笑,说要送他进地狱逛逛。之后他就被押上车,一路封闭地押送到这里。刚才在洞口,那些押解他的人也没做任何说明,就这样把他送了进来。但据他自己刚才的打量,猜测这里应该是个煤矿。

&ep;&ep;对于这里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但看这男子能负责接他、并且能从上面的“祖宗们”手里弄到烈酒,在他想来这男子在这里的地位应该不低,于是他硬是挤,也给男子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脸。随即把酒囊递还给对方。

&ep;&ep;别说,就这么一口酒,火辣辣的刺激感从舌头一直烧到腹中,喉咙口撕裂的伤口被刺激得生疼,不过这还真就让他恢复了不少精神。

&ep;&ep;“嘿,小子,挺能撑的嘛。我丁老三接了不少人,十有九个半一路昏到底下,能在马阎王手上受了烙印、还能在主矿道中醒过来的你是第一个。”

&ep;&ep;“丁……”果然是一个矿洞。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