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宛贞耸耸肩,看起来很是无奈,“没办法啊!粽子慌慌张张的样子太稀罕了。”说话间,注意到她眉头微蹙,又继续道,“打算抛下丈夫孩子住多久?”

&ep;&ep;何潇眼神微滞,“不知道,至少让我心里平静些再说。”

&ep;&ep;“那就见他一面,至少让他放心,知道你还好。”唐宛贞说。

&ep;&ep;许久,那人终于不再沉默,点头说好。

&ep;&ep;唐宛贞这才把人叫进来。

&ep;&ep;徐子综一到院子里,两人目光相触。

&ep;&ep;不知为什么何潇竟然有种委屈得想哭的感觉,在他那里,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都会倒退成一个孩子,受不得委屈。

&ep;&ep;徐子综走近,看着妻子,从接受手术到手术康复,她瘦得脸下颚都尖了,反衬得眼睛很大,一动不动地看着某处时瞳孔很黑,这时她显得有些呆滞。

&ep;&ep;“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他柔声问。

&ep;&ep;没有问她过得好不好,也没有说这没什么,或者都过去了,而是说什么时候回家。

&ep;&ep;心里蓦地变得潮湿了,有什么在泛滥成灾,何潇从来不是会忍耐的人,她垂下眼帘妄图遮掩自己的软弱,“我还得缓缓。”

&ep;&ep;“那我在这陪着你,正好我也想吃爸做的饭了。”

&ep;&ep;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难过褪去了很多。

&ep;&ep;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就这么久久的。

&ep;&ep;果然徐子综抛下工作住了下来,白天打扫下房间,陪着她。

&ep;&ep;晚上,夫妻多年,睡在一起不奇怪,只是他很小心避免碰到她。此刻的她就是一只惊弓之鸟,最怕得莫过于他。

&ep;&ep;就这么过了五天,何潇心里放松了些,才主动提起这事,“那时候逼着我做手术你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ep;&ep;唇角微勾,幽深的眼中似乎在追忆着什么,“那时候我只想着要保住我的妻子,其它的没空去想。”

&ep;&ep;“我应该感谢你的,可面对你时想起我的残缺,我似乎拖累了你。”你值得更好的。

&ep;&ep;她背对着他,他却可以想到她此刻的神情,“夫妻之间,无需感谢,也没有愧疚,我不也违背你的意愿了吗。但如果再让我做选择,我还是会坚持。”

&ep;&ep;“都怪你这些年对我太好了,突然残酷即便目的是为我好,我也觉得难过。”何潇缓缓转身,去看他,在这片无际的黑暗里,她才敢去看他,也不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ep;&ep;“你难过就难过,我妻子还活着就好。”徐子综说得正经。

&ep;&ep;何潇嗤笑了声,“日后你可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