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什么都没听到。

&ep;&ep;白采苹哽咽了下,“娘苦命,不得宠,今日你虽回门,你爹定然不会来相见的。幸而你大哥哥素来照拂我们,已传厨房去准备宴席了,咱们一家人今日好好团圆一番。”

&ep;&ep;苏如晦点头,“大哥哥真好,有大哥哥身体力行照顾娘,儿子很放心。”

&ep;&ep;白采苹没有听出不对味儿来,只哭道:“儿啊,你不必强颜欢笑,回到娘身边,受了委屈,尽管说给娘听。”

&ep;&ep;苏如晦哈哈笑,推着桑持玉往里走,“娘多虑了,夫君可疼我了,是吧夫君?”

&ep;&ep;桑持玉:“……”

&ep;&ep;白采苹半信半疑,跟在后头进了小楼。

&ep;&ep;席间苏如晦旁敲侧击问江雪芽的近况,白采苹只道:“十二娘子统领秘宗铁骑,是大忙人,我一个只知道绣花的妇道人家足不出户,如何能见到她?”

&ep;&ep;看来只能出去遛弯的时候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偶遇了,苏如晦想。宅子这么大,遛弯的距离有点儿长,苏如晦想想就心累。吃完饭,苏如晦领桑持玉回屋休息。毕竟是夫妻,白采苹只给了他们一间屋子,就是江却邪原先的屋子。

&ep;&ep;苏如晦首先看见屋里的拔步床。

&ep;&ep;【信息解锁:江却邪的拔步床,白采苹和江大公子昨晚在此鏖战三百回合,白采苹力竭而败。】

&ep;&ep;苏如晦默默换了床上的床单被褥。

&ep;&ep;桑持玉道:“你在此歇一夜,我先走了。”

&ep;&ep;“吃完饭就走,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刚跟我娘说你疼我。”苏如晦叫道。

&ep;&ep;桑持玉沉默了会儿,道:“抱歉。”

&ep;&ep;“必须要走?”苏如晦坐在床沿上看他。

&ep;&ep;“嗯。”

&ep;&ep;“为什么?我的屋装不下你这尊大佛?”苏如晦问。

&ep;&ep;桑持玉不说话了,他临光而坐,神色淡淡的,满身粲然天光,像冰雪堆砌出来的人。

&ep;&ep;苏如晦感到郁闷,他实在不知道桑持玉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旁人苛待他,他忍,旁人对他好,他却要拒人家于千里之外。

&ep;&ep;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ep;&ep;“夫君啊,你说你多愁人呐。”苏如晦叹气,“我打你你不和我和离,我对你好你反倒要和我和离了。为什么?我挺好奇的,你告诉我原因呗。”

&ep;&ep;桑持玉望着别处,黑而深的眼睛没有情绪。他许久不作回应,苏如晦以为他又要消极沉默以对,这时他忽然回答了:“心中有愧,以苦赎罪。”

&ep;&ep;苏如晦:“……”

&ep;&ep;的确是桑持玉这种一根筋能干出的事儿来,苏如晦无言以对。

&ep;&ep;苏如晦接着问:“是不是我虐待你,蹂躏你,欺侮你,你就愿意搁这儿待着?得,你早说啊,我最擅长欺负人了。”

&ep;&ep;他豁地站起身,一步步向桑持玉靠近。这厮脸上挂着坏笑,光看脸就知道满肚子坏水。他生了一副好相貌,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生光,偏偏有种流里流气的姿态,地痞流氓似的不像好人。桑持玉看他弯腰靠近自己,眉心微微蹙起,“你……”

&ep;&ep;话儿还没问出口,苏如晦一手搂住他的紧窄的腰身,一手伸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ep;&ep;“腰真细。”苏如晦笑道。

&ep;&ep;桑持玉眸子中涌现惊讶,瞬间压了下去,冷冷道:“放我下去。”

&ep;&ep;“你不是要我欺负你么?还没欺负完呢。”苏如晦走到床边,将人扔进床榻。

&ep;&ep;桑持玉的发髻歪了,苏如晦跪爬上床,欺身压近桑持玉,抬手抽走了他的玉簪,他乌黑的发瀑布般垂泄而下。苏如晦捧着他的发嗅了嗅,道:“香。”

&ep;&ep;这般登徒子的模样终于令桑持玉动了怒,他脸色苍白,支撑着床榻的手臂发颤,咬牙切齿道:“下去。”

&ep;&ep;“不下去又能怎么样?反正你现在腿瘸了,秘术也没了,身子还虚,你打不过我。”苏如晦笑嘻嘻,放下他的发丝,又勾起他的下巴,“小模样真可人意儿。”

&ep;&ep;桑持玉几乎伪装不下去,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他动了动手,又压住了。他不愿意让苏如晦知道他融合了心核,更不愿意让苏如晦知道他吃过人。

&ep;&ep;桑持玉闭上眼,别过脸,不愿意看这个狗胆包天的登徒子。苏如晦又凑近了一点儿,膝盖跪在桑持玉两腿之间。苏如晦的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颜色洁白,像一块儿小小的玉石。苏如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冲他的耳垂吹了口气。果然,身下人浑身一颤,像被一根被拨动的琴弦。

&ep;&ep;“你为何……总是这般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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