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本来这次就只是李家的葬礼,而李家虽然在谯县足以称得上是一方豪绅,可是和县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

&ep;&ep;这司马言转眼之间来到谯县已经将近十年,可是在位期间却并没有任何的作为,所以李存衡对于他并没有任何好感,平日里两人之间更无任何交集。

&ep;&ep;可是今天这位县令老爷主动前来,可谓是给足了李家的面子,尤其是刚才那一声高喊,更是把今天葬礼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ep;&ep;在听到这一声高喊之后,周围的百姓立马让出一条道路,随后就有一辆马车来到了李府门前,然后就是肥胖如同肥猪的司马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ep;&ep;李天本来正在这里招待其他的人,看到司马言前来,立刻吩咐三喜,去给司马言准备白绸,司马言的年纪虽说和李存衡差不多大,不过按照规矩来说还是死者为大。

&ep;&ep;所以既然是来吊丧的,这披麻戴孝还是应该有的。

&ep;&ep;紧接着主持送礼的人就开始命令鼓乐队敲敲打打,李天作为长子自然要在前面扶灵,身后跟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为李老先生送行。

&ep;&ep;李存衡作为乡绅,虽然和官府的关系不太好,可是在百姓之中确是有一副好名声,今天来的人多数全都曾经受到过李家的恩惠,也有不少全都是李家的佃户。

&ep;&ep;就这样一直抬着棺材到了后山,然后选址进行安葬,一切全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最后李天在给棺椁培土的时候放声大哭,司马言还在一旁安慰:“还请李少爷少痛,斯人已逝,你更应该坚强才是。”

&ep;&ep;李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晚辈一定会秉承家父遗志,努力让谯县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不过这一切还需要司马大人多多帮衬才是。”

&ep;&ep;司马言闻听这番话立马开口道:“那是自然,李老在生前和我便是故交好友,现如今他已经去了,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他的儿子,你放心吧,以后在这谯县之中只要是正事,我肯定答应。”

&ep;&ep;“既然如此,我就多谢司马大人了。”

&ep;&ep;两人在这边寒暄客套了几句,李天脸上的悲伤之色便逐渐淡去,趁着今天家里的佃户来的比较周全。

&ep;&ep;李天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各位,家父虽然已经仙逝,不过家父生前的遗愿我一定要遵从,所以在家父离世之后我才主张兴建水渠,为的就是让大家能够吃上一口饱饭,最近修建水渠的时候,还多亏有各位乡邻关照,所以进度才能这么快,所以我做了一个打算,不管今年年景如何,田租全都收往年的七成。”

&ep;&ep;听了这番话,这些佃户自然十分高兴,不过韩账房等人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因为这条规矩也是李老爷在生前提出来的,按道理来说,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

&ep;&ep;不过这条规矩只适用于灾年,也就是说在遇到干旱或者是有蝗虫爆发的情况下,这条规矩才适用,这些佃户才能够减免一部分田租。

&ep;&ep;可是今年不过刚刚到年头而已,这些佃户甚至还没有播种,谁都不知道今年的年景会是什么样,这位李少爷现在刚刚掌管李家事务,就直接提出来为佃户们减免三成田租,这的确有些不合规矩。

&ep;&ep;不过现在人家才是李老爷,既然已经提出减免三成田租了,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就没有办法反驳了。

&ep;&ep;这群佃户自然是欢呼雀跃,而一旁韩账房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一直都葬礼结束之后他们返回李府,李天刚刚脱下自己身上的孝服,就看到韩账房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着进来。

&ep;&ep;虽说李天不待见这个韩账房,可是他毕竟也在李家效力这么多年了,现在既然来了,李天也不好给他脸色看:“韩账房,您怎么来了?今天也跟着劳碌了一天,晚上就早些休息吧。”

&ep;&ep;“老爷,您现在虽然已经掌管了整个李家所有的事务,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跟您说,对于那些佃户,严格要求一些没有错。”

&ep;&ep;李天瞥了他一眼,随后问道:“我之前没有了解过韩账房家里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ep;&ep;“我家里以前也是做佃户的。”

&ep;&ep;“既然如此,何必不给其他佃户留一条生路呢?我知道您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无非就是为那些佃户减免三成田租的事,您感觉我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妥当吗?”

&ep;&ep;韩账房摇了摇头:“并不是感觉您做的不妥,而是咱们李家今年拿出来的钱已经很多了,之前是为老爷治丧,之后您又拿钱出来兴修水渠,现如今这两笔钱款还没收回来,您又要给那些佃户减免田租,如此下去,只怕咱们李家会亏空了。”

&ep;&ep;听了这番话,李天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李家今年拿出的钱的确是比较多,不过不拿出这笔钱的话,以后如何在谯县立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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