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戒指能装下什么定位器?”

&ep;&ep;“给狗用的。”白涧宗冷静地解释,“比大米还小,定制的。”

&ep;&ep;“……”

&ep;&ep;还不如不解释。燕折忍无可忍:“你真的是变态吧!”

&ep;&ep;“第一天认识我?”白涧宗紧紧抱着燕折,扶他上车后才说,“坐好,别乱跑。”

&ep;&ep;车里还有医生,要给燕折做检查。

&ep;&ep;看白涧宗没有上来的意思,燕折有些慌:“你要干什么?”

&ep;&ep;白涧宗没有回答,而是转身面向集装箱——

&ep;&ep;以及雨中已被完全控制的白成柏。

&ep;&ep;白成柏垂着眸,轮椅缓缓停在他的视野边缘。

&ep;&ep;一和燕折分开,白涧宗平缓的语气就变得异常森冷:“给你两个选择。”

&ep;&ep;“不用了。”白成柏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就这里吧。”

&ep;&ep;深夜刚刚来临。

&ep;&ep;这场绑架还未惊动太多人就悄然结束了,快得不可思议。

&ep;&ep;雨越下越大,黑色车辆缓缓启动,只是有些擦伤的燕折处理完伤口,裹紧毯子缩在白涧宗怀里。耳边略显急促、还未平稳的心跳昭示着其主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

&ep;&ep;在燕折消失的几小时离,即便能确定位置,在见到人之前,白涧宗依旧曾怀揣着失去燕折的不安。

&ep;&ep;燕折隐约听到沉闷的一声“砰”!就像有人从高处坠落的声音。

&ep;&ep;他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打算去细想。

&ep;&ep;终于都结束了。

&ep;&ep;结束就好。

&ep;&ep;白涧宗的怀抱很热,燕折原本被雨水浇得冰冷的身体也跟着烫起来。

&ep;&ep;“关于你在戒指里装定位——还是狗用的定位这件事。”燕折闷头伸手,“你得给我写一千字检讨。”

&ep;&ep;白涧宗:“好。”

&ep;&ep;答应这么爽快?

&ep;&ep;燕折咕哝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治腿。”

&ep;&ep;白涧宗:“嗯。”

&ep;&ep;燕折问:“是哪个国家来着?”

&ep;&ep;白涧宗回答了。

&ep;&ep;燕折道:“那你得放下工作,陪我在那儿玩几天——不,半个月。”

&ep;&ep;白涧宗没有犹豫:“好。”

&ep;&ep;看白涧宗这会儿这么顺着自己,燕折有些飘飘然了:“你再立个遗嘱吧,继承人是我。”

&ep;&ep;“这么盼我死?”

&ep;&ep;“你上辈子的遗嘱继承人还是燕颢呢!”燕折越想越委屈,两辈子都被燕颢占了四年,要不然他何必受这么多苦!

&ep;&ep;“我不管,你得给我立个。”

&ep;&ep;“嗯。现在叫律师,但至少两小时后才能到,还要准备文件。”

&ep;&ep;“倒也不用这么快……”

&ep;&ep;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冷意,黑色车辆背对荒凉的工地,朝着霓虹之下的市中心疾驰,好像也带着燕折远离了上一辈子的结局。

&ep;&ep;大雨逐渐停下,地上的积水缓缓淌进下水道。

&ep;&ep;夜色渐深,离天明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