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似笑非笑,“从女儿到孙女,都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既是才女,想来也是看书识字,能诗擅画之辈。”

&ep;&ep;突然提起这个,张叔礼有些谨慎躬身:“只是些小女儿家的乐趣之作,登不了大雅之堂。”

&ep;&ep;“登不登得了,总归也是认字擅诗之辈。”

&ep;&ep;杨以恒放下茶杯,瓷器与木器相撞,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

&ep;&ep;“张尚书让自家闺阁女眷识字念书,却不让天下人念书识字,是何缘由啊?”

&ep;&ep;他声调如冰,大殿内气氛顿时一滞。

&ep;&ep;群臣顿时绷紧了神经,张叔礼冷汗津津,俯身就拜:“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ep;&ep;“既无此意,又合言云中郡王说言乱政,败坏民风?今日天上景象,除了几句诗文,又有何物让堂堂张尚书说出这等言论!”

&ep;&ep;何清极见状,立刻道:“陛下,想来张大人身为礼部尚书,监管礼仪科举,现下紧张不已也是关心则乱。天人讲书,所言所想,未必合人间情貌。是以读书人看得多了,许是会走偏了路。”

&ep;&ep;杨以恒看向他,冷冰冰地开口:“何爱卿看来也有些想法。”

&ep;&ep;“臣斗胆揣测,以云中郡王之身份,他所作之事,定有其缘由。”何清极朗声道,“那天人腾云驾雾的耕耘之法我们学不来,但那海洋之中的鲛人,却并非无法触及。臣听闻……云中郡王自北疆归京后,就一直在遣人出海。”

&ep;&ep;此言一出,右上首位的文渊阁大学士起身也道:“云中郡王确实一直力主出海一事。”

&ep;&ep;他们一言一语地将话题拉到了鲛人之上。

&ep;&ep;若海中真有鲛人,那就是真正的长生之法!若海中没有鲛人,只看云中郡王年年派人出海,也该知道海那边有无数珍宝。

&ep;&ep;既然云中郡王已经给了指引,他们有何理由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