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寒暑交替,王睿最终还是踏上了修仙的旅途,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再次回来,所以在家呆了足足一年之久王睿才告别父母。

在这期间王睿一直使用灵石修炼,第一次使用灵石便顺利突破练气四层,经过一年修炼,如今王睿是一名练气七层的修仙者。

总的来说,还是多亏了王训赠送的千余块下品灵石,如今进阶练气后期,灵石所提供的灵气有限,王睿也开始为筑基做打算,觉得是时候见识下修仙界了。

当王睿把把自己计划告诉父亲的时候,王训没有拒绝,只是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延缓一个月再出发。

此后的一个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一名身披斗笠的黑衣人悄悄进入节度府中,而后在第二天一早,随着府中外出采购的马车出府,如此一连过了二十多天,才慢慢停止。

这天清晨阳光明媚,一个身穿青衣的英俊少年牵着一匹健壮的黑色雄马走出节度府,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节度府,随后翻身上马,消失在街道尽头。

离开的时候王睿拒绝双亲安排随从,一家人吃过早饭之后,便骑马出发了,一把银光剑系在后背,随身携带一些散碎银子,简简单单,如一叶扁舟,驶入了修仙界这片汪洋大海。

益州是大周九州之一,地处大周国西北部且多为山川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从高空鸟瞰,整个益州地貌,形如马蹄,中间为益州盆地,四周被群山环绕,故老相传益州是被仙仙兽双驼马踩踏而成,因而益州百姓信奉双驼马为祥瑞,爱屋及乌之下,养成了不食马肉的独特风俗,甚至不少生活在益州群山之中的部落,都以双驼马为图腾,而益州又有着被誉为塞上江南美称的益州盆地,因而益州在大周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它与青林州一水而隔,波涛汹涌的大陵江,几乎断绝益州与大周国其它数州地面上的往来,在这个没有飞机的世界,只有通过大陵江上连绵不绝、来回穿梭的船舶,才能沟通益州与大周国其它地方的交流贸易。

马驮山紧邻大陵江,东西山峰高约数百丈,峰内悬崖陡壁奇险,鸟兽不可飞跃。两峰之间是一片开阔平缓的山谷,如同马蹄跌的缺口一样,是进出益州必经之路,因而大周国在此处,耗费十数年时间,花费海量的人力物力,修建一座巨城,名为建元城。

建元城东西长二十余里,南北宽三十余里,如一头雄狮横亘马驮山双峰之间,人口接近百万之巨,比益州首府仙马城还要繁华。每年从建元城经过的商旅更是不可计数,其规模只是比大周都城略小一圈,所以建元城被称为益州第一大城。

位于大陵江与建元城的水路码头,由建元城独有的云纹石建成,被当地人叫做石头城。

石头城连绵数里,大大小小的码头有数百个之多,商户、车行、酒肆、旅店遍布全城,而在石头城从事这一行的人员就有数万之多,再加上穿镇紧邻建元城,消费水平远低于建元城,因而很受外来人喜爱,整个石头城竟人口比一般县城还要多上几分,加上管理不如建元城,由此各种鸡鸣狗盗也时有发生。

李三,别看其貌不扬,身穿一件普通棉质黑色大褂,身材消瘦,满脸络腮胡子,手中整日拎着一个黑黢黢的酒葫芦,醉醺醺在石头城晃悠。因其有一手精湛的偷技,往往从行人身边一晃而过,便把财物悄无声息的偷窃到手等对方有所察觉,他早已溜之大吉,算是建元城数得着的扒手人物。自从数年前来到石头城,专门对外来陌生人下手,从来不对本地人伸手,又与石头城管事交情匪浅,所以一直逍遥在外。

这一日午后,李三照常拎着酒葫芦,东倒西歪的在码头转悠,远远看见一艘数十丈的客船刚刚停泊码头之上,李三眯着双眼,昂头拿起葫芦向嘴中狠狠灌几口酒水,眼神哪里还有一丝醉意。

忽然迎面吹来一阵微凉的江风,猝不及防之下被灌下几口江风的李三,猛然剧烈咳嗽几下,失去准头的葫芦撒了他一脸酒水,晶莹剔透的酒滴顺着下巴滴落。

此刻李三心情陡然阴沉下来,潮红的脸庞映着酒水,李三伸出手掌迅速接下酒滴,舌头在手指刺溜一卷,在太阳的映衬下整个人显着有几分森然狠厉。

李三睁大双眼,左手卷起袖子,擦拭下被酒水打湿的脸庞,看着从客船上匆匆下来的旅客,突然眼睛精光一闪,船头上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少年映入眼帘。

少年孤身一人,身穿青色长衫,绾髻束发,面容清秀,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腰间别着一块巴掌大小银白色双鱼玉佩,红色流苏玉穗五寸有余,脚步不快不慢,一身儒雅的模样。

这少年正是一连赶了二个月的王睿,那腰间玉佩是其母临行所赠,王睿愣愣的接过玉佩,一路上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此刻的他已穿越两州之地,辗转数千里,从湖州南远城出发,终于抵达建元城。

一路上王睿也曾独自骑马飞奔数百里;也曾跟他人共乘马车,走过一座座繁华之地;也曾风餐露宿,采果饮泉;也曾借宿不知名的荒山古寺。一路上风尘仆仆,历经千辛万苦才到这益州,其中的孤单与寂寞,更是让王睿黯然神伤,只是每当打开储物袋,望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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