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统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双眉紧促,静静的盘坐在床上,脑中不停的思考当下的状况,时不时从口中传来的阵阵咳索之声,证明他的状况不是很好。

如今他已年逾三十,仍旧是一名练气七层的修士。原本日子过得很安逸,在东林坊市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铺,专门卖些符篆之类的,因一手妙笔丹青,在灵纹一道颇有建树,受到不少低阶修士追捧!

但是自从一年前坊市突变,他父亲陨落于坊市之战,原本就人口稀少的族人,没有了靠山也一哄而散,偌大的族中基业也被其他修士霸占的一干二净。

虽然出身于西山的练气世家,更是当代家主的唯一的儿子,面对如此局面,他也无力挽天倾,无奈下忍痛贱卖店铺,只身返回西山族地,继续修行。

说是族地,其实只是一座三进的宅院,宅院很大,足有数十亩,坐落在西山腰偏右,后院便是一处瀑布,风景也算宜人。只是此处灵气稀薄,因此这些年倒也没有旁人觊觎,按条件来说,当然比不上东林坊市,但也勉强够练气七层修行,一年来,朱统一边制符一边修行,闲暇时间舞文弄墨,倒也落得个清净逍遥,这种状态下,暗合修行,不仅制符之术有所突破,而且隐隐有进阶练气八期的趋势,大喜之下,朱统于昨日开始闭关,准备一举突破境界。

天不遂人愿,无奈的是,正在闭关的朱统,突然感觉有人攻击阵法,他心神瞬间被打乱,生生压制下突破的苗头,前去查看。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不速之客,硬是要强占他这块最后的容身之处,虽说歹人修为不高,跟他一样,也是练气七层,但架不住人数上占优势,经过一番争斗,朱统凭借着一阶阵法风雨两仪阵,勉强抵挡住歹人的进攻,但长时间驱使阵法,不查之下,被领头人重伤,想起那名领头人临走时的狠话,朱统的双眉不由得皱的更紧了。

此时,光线一暗,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房中,朱统大惊失色,没等有所动作,便感觉耳边传来一阵疾风,随后就失去知觉,倒在床上。

青色身影没有停下动作,快步走向床边,伸手在朱统身上摸索一番,掏出一个黑色的储物袋,随即直接暴力破除其上的印记,手指捏住储物袋底部,手臂轻抖一下,哗啦啦,顿时储物袋中所有的物品掉落在地。

一只绿色符笔,三打空白符纸,十数颗下品灵石,几张低阶符篆,一幅画卷。

青色身影摸了摸下巴,捡起画卷打开,这是一副荷塘图,画面上只有三茎荷叶与一只水鸟,一只青白眼、蜷缩的鸟立在一块石头上,侧身回望傲然屹立的荷叶,其惊弓之态,好像是随时准备仓皇逃窜;荷花细长的茎上,生出一朵纤圆的小荷花,靠中一轮荷叶呈放射状,左右各一轮又黑又大的荷叶从斜上垂下,全放的荷瓣隐约可见,水草栩栩如生。

青色身影略一沉吟,又仔细在房中探查一番,这才显露面貌,赫然是从落松观而来的王睿。

“此事关乎重大,王某也不是弑杀之辈,暂且留你一命,在这房间停留一段时间吧!”

话吧,一道金色法力射出,封住其丹田,然后王睿一拍储物袋,丢了几瓶辟谷丹,匆匆离开了。

至于布下阵法,王睿并没有多此一举,因为早在他进入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把风雨两仪阵做了一点改变,增加了威力,而且设置成为只进不出,就算是筑基修士,也能抵挡一阵。

片刻后,王睿的脚步停在了一处瀑布边上,面露凝重之色的不住四处打量。又拿出一个羊皮纸,与周围的环境反复对照,然后又在瀑布左右上下反复搜索

一刻钟后,王睿双眉紧锁,目光停留在瀑布左边山壁一处坍塌的小丘上,这小丘正好掩盖了金丹洞府原本的样貌,其上长满杂草,看样子坍塌的时间也不短了,凭借其堪比筑基中期的神识,隐隐感应出石壁内部禁制的气息。

“如此隐秘,怪不得数百年来未有人发现!”

王睿小声嘀咕两句,身形一闪,轻轻的落在小丘边缘。望着面前看不到的禁制,王睿微微一笑,手一挥,霎那间,空中出现了一柄剑状灵器,在其指挥下迅速的冲向小丘遮掩的山壁而去。

灵器破山壁如切纸,不一会,一个一丈方圆的山洞就显露出来,王睿又操控飞剑上下探查一番,确定里面的通道安然无恙后,才慢慢放下心来,只不过洞府被禁制覆盖,王睿神识只能探查数丈距离。

踟蹰一阵后,王睿还是本着谨慎的心态,一拍绿色灵兽袋,放出了五彩狗。

这一尺多高的小狗,甫一出现,立马原形毕露,可爱的狗头上布满怨气,朝着王睿抬起后腿,一道抛物线划过,晶莹剔透的水线直接射向王睿。

王睿立刻大手一挥,五彩狗连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液体,全部被他送到山洞之中,顺便法力一凝,液体原路返回,望着浑身湿漉漉的小狗,然后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此刻,身处洞口的五彩狗眼泪汪汪,又气又急,朝着王睿叫吼两声,看着不为所动的王睿,又想起前任主人的丹药灵草、万千宠爱,无奈下,转头向山洞深处走去,不时传来两句狗叫。

五彩狗越走越远,王睿凭借与灵兽之间的神识感应,山洞内的一切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