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玄衣映着余晖,两道轻灵剑气环绕于他的身侧,光华流转,气魄难掩。
蛇妖愤怒地望向来人,眼底凶光尽现:“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取你性命。”
清冷的声音上一瞬还远在十步开外,下一瞬已近在耳畔,剑光闪烁之中蛇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捂住汩汩流血的肩膀,口中尖叫:“我杀了你!杀了你!”挥舞着长长的利爪向他疯狂袭去,玄衣男子从容地一一化解,只见他游走间身姿翩若惊鸿,剑招华丽而优雅,一招一式却蕴藏着凛然杀意,两道护体剑气跟随他的步伐辅助进攻,蛇妖疲于应对,逐渐落了下风。
几十回合下来玄衣男子依旧轻松自如,蛇妖却已经狼狈不堪,眼看着今日就要死在他的剑下,蛇妖心生毒计,趁交手间隙一把抓过地上昏迷的温静遥挡在自己面前,利爪牢牢扣住她的脖颈,在雪白的颈项上划出一道道殷红的血痕:“不管你来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大好的天狐妖气宿体你总不会拒绝吧?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就把她送给你,否则我现在就把她掐死,我们大家都捞不到好处。”
天狐妖气宿体?玄衣男子星眸之中闪过一丝沉吟之色,但面对蛇妖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冷哼一声,似是早已不耐与它多费口舌:“闭嘴,区区妖物,也配威胁于我?”凌厉的眼风一扫,剑光如雷霆般呼啸而来。
蛇妖没料到这人如此狠绝无情,情急之下使出力将温静遥往剑尖推去,玄衣男子顿了下,力度偏了偏,剑刃堪堪贴着温静遥身前擦过,长臂一捞揽过那人绵软的腰肢,蛇妖则趁机化作原形蹿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玄衣男子正待去追,怀中的身躯却似无骨一般往他身上倒,玄衣男子闻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妖气,心生嫌恶,伸手按上她的麻穴阻止她乱动,温静遥身上燥热难受,四肢却无法动弹,睁开双眼,委屈的双目之中泛起湿润水汽,一派天真迷蒙之色,似是在疑惑方才还温存体贴的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玄衣男子见她神情迷茫、面颊潮红,俨然一副意乱情迷之态,料想是迷烟所致,便将人放回地上,掩上她半褪的衣衫,手掌按于她的灵台之上,沉声说道:“你中了蛇妖迷烟,集中精力,按我的口诀进行调息。”
乍然听到那把陌生的声音,温静遥一个激灵,迷乱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些许,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褚风临,而是一名陌生男子,结合他方才说的话,心下推测出大致的始末,但见此人面容冷峻,眉宇间自带一股高贵清正之气,叫人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指示而行。温静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照他口中所念咒诀吐纳调息,慢慢感到灵台清明,身上的燥热也减缓了许多,而玄衣男子一边念诀,一边飞快下达命令:“桃小花桃小叶,张开法阵,别让那妖物跑掉。”话音刚落,周身两道剑气如有灵性般点了点头,飞上高空,化作无数条雪白色光练,画出一张巨大的法阵落向地面,将紫雾落在范围圈入其中,切断任何妖灵出入。
受伤的蛇妖在丛林间四处逃窜,奈何四周都是玄衣男子布下的法阵,卯足力撞得头破血流也撞不开,焦头烂额之际听见远处传来一叠声的呼唤:“静丫头!你在哪儿?!”
蛇妖听出是与那名女娃同行的少年人的声音,心想:反正我现在元气大伤,与其被活活困死在这法阵中,不如吸些阳气以助疗养,待我元气恢复,再去与那黄毛小子拼命。
而在另一头,褚风临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剑鞘另一头没重量了,眼见温静遥不知所踪,心里焦急地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抓得更乱了:“奇怪,到底去哪儿了?静丫头平时也不像是会乱跑的人啊……”
正当他四处找寻未果之际,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嘤嘤的哭声,起初以为是温静遥,结果兴冲冲地跑过去才发现哭泣的人是一名陌生的女子,那女子坐在地上,似乎脚扭到了。
“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那女子即便哭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透着股娇媚入骨的情态:“这里有蛇妖,奴家害怕,这位好心的公子可否送奴家下山?”
女子哭起来梨花带雨,说的话更是千娇百转,引人遐想。可惜褚风临注意力完不在这上,他现在一心只记挂着温静遥的安危,见这女子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偏远之地,说话又句句勾人,料想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但丢下不管吧又有点不近人情,于是便说:
“这位姑娘,我平时卖艺也经常会摔到扭到,看这些小伤挺在行的,我看你扭伤的地方红肿不严重,你试着起来走走,应该没问题。我现在得去找我一个朋友,可能有危险,你要是不严重的话就自己回去吧。”
蛇妖怕到手的猎物溜走,心里着急,忙向他喷出一口迷情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普通人闻上一下早就昏死过去了,却不料褚风临挥动双手驱赶着烟雾,被呛得咳嗽连连:“咳咳……这哪来的烟?味道好奇怪……咳咳咳……”
蛇妖见他然不受影响,心中惊异非常,但眼下没时间追究迷情烟失效的原因,趁他咳嗽揉眼睛时变出蛇信与毒牙,阴风刮过,鬼魅的身形游移到他的身前,五指伸展若爪,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胸膛,谁知一道诡异的红光从他胸前一闪而过,蛇妖惨叫,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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