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不这样了。不过我也是没料到这山上还埋伏有此等妖兽,一时大意了。”

褚风临闻言从一只妖兽尸体上拔回自己的剑,用剑刃翻动它的四肢观察了片刻,疑惑道:“这里血妖藤聚集,有妖怪也不奇怪,只是这山上那么热,连滴水都没有,这些白毛妖兽是怎么活下来的?”

“旱魃自然不必喝水。”随后赶至的沈晏清只是扫了一眼妖兽的体貌特征心中便已有定数。

温静遥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旱魃,书上说旱魃这种妖兽栖身于干旱的地底,十分凶残,以吸食过路人畜精血为食,现身之处必定赤地千里,越是干旱炎热的地方数量就越多。”

“我了个乖乖,那照这样说,这儿热成这样,地底下肯定还藏着一大摞这种白毛怪了?”褚风临话一说完,周边泥土翻动,窸窸窣窣声中无数双阴骘的眼睛从地底冒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将他们重重包围住。面对沈晏清和温静遥齐刷刷的视线,褚风临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你们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乌鸦嘴。”

说话间那些白毛旱魃一拥而上,褚风临眼疾手快挥剑砍死了临近的几只,可它们数量实在太多,一拨接一拨源源不断地朝他们袭来,砍也砍不尽,还喜欢搞突袭,时不时从他们脚下土地中冷不丁地钻出来,让人防不胜防,三人被一步一步逼退至山洞壁边,褚风临将温静遥护在身后,奋力砍杀着近身的白毛旱魃,沈晏清则操控两道剑气穿梭场中杀死远处不停冒头的妖兽,寻隙向温静遥提醒道:“用火烧,大火能将它们烧化!”

温静遥闻言飞速念起竹爷爷教她的火诀,霎时间整个山洞火光大盛,山顶、山壁之上卷起滚滚火舌,烧得那些白毛旱魃尖声大叫,根根毛发披带着火苗,像一只只悚然的火焰团四处乱窜,一部分企图钻入地底避火,可立马被地面滚烫的温度烤成了焦炭,另一部分尖叫着向他们冲来,却撞在碧水晶珠及时张开的防护罩上撞得头破血流。三人身处防护罩中,听着耳边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叫,闻见一股股刺鼻的焦臭气味,难受地几欲作呕,但沈晏清锐利的视线刺向滚滚浓烟之中,推断还有一些藏在地底的白毛旱魃没被烟熏出,向温静遥沉声道:“继续,不要停。”

他冷静的声音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温静遥压制住心头的翻涌的恶心感,强自镇定心神继续念咒,火越烧越旺,将那些躲在地底的白毛旱魃也一并熏出死命往洞外跑,但旱魃天生怕火怕光,一跑出洞外就被强烈的光线灼化了。

等到洞内火光渐渐熄灭,惨叫声也停止很久之后三人撤去防护罩,立刻就被残余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褚风临看到地上一片焦黑,白毛旱魃的尸骨已经被火烧化,地上除了黏稠的血液就是焦黑的骨骼与灰烬,他摆摆手挥去鼻间难闻的气味,看向那漆黑幽深的山洞深处,好奇道:“咳咳……已经死了那么多小的,总不会有更大的了吧?”

温静遥小声叫住他:“风大哥,可别再乌鸦嘴了。”

话音刚落,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嘶吼声,三人痛苦地捂住耳朵,只觉脚下地面剧烈震颤,仿佛整座山体都在摇晃,晃得几乎站不住脚。温静遥扶住震颤的山壁,脑中不忘使劲辨认声音的所属:“沈公子,听这叫声应该是犼吧?白毛旱魃靠吸食精血修炼成的巨型妖兽,恐怕是刚才起火时动静太大,惊动它了。”

沈晏清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的特征,紧锁的眉宇逐渐舒展开,眼底浮现出一丝难得的亮色:“是它,从叫声判断这一只道行起码数百年,不好应付。但传闻它只在极度炎热之地修炼,它所在的地方一定是这整座山里温度最高、妖气最盛的,我们寻着叫声找过去,没准能找到血妖藤的根源。”

“我看不用我们自己找了,一会儿就有妖藤把我们‘带’过去吧。”褚风临话一出口,就收到了其余二人嗖嗖两记眼刀,褚风临撇撇嘴:“这次真不是我乌鸦嘴,藤蔓早钻出来了,只是你们没发觉而……”

最后一个“已”字没说完,三条血妖藤从洞口深处飞出缠上他们的腰际,一时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拉进了黑色的漩涡之中,洞道狭窄而幽长,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只觉脸侧的风呼呼刮过,妖藤拉着他们飞了不知有多远,直到眼前豁然开朗,等到适应了光线的眼睛重新张开,他们这才将身下的场景看了个真真切切——

下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洞穴,像是把半座山都掏空了那般宽敞,他们被妖藤高高悬挂在山洞顶端,离地足有几十丈,洞顶开了个小口,有束光线落下将周围照得十分清楚,只见洞壁四周布满血色妖藤,枝蔓虬曲勾结,无数藤臂如有生命一般爬行蠕动着,远远看去好似山壁上密密麻麻爬了满壁的蛇,它们有的向上钻进山体缝隙之中,有的向下钻入地底,蚕食地下水脉,蔓延到方圆百里之外,想想就头皮发麻。

顺着藤蔓长势像下望去,看到四面八方的藤蔓根茎汇集于地面中央放置的一座石台之下,有一枚赤色石头飘浮于石台上方,石头的颜色是那样红,红得恍若凝结的鲜血,一缕似有若无的黑气环绕在石头周围一下一下地冲撞着,每次企图冲出禁锢的时候就会被石台之上闪现的白色封印字符挡回去,可是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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