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唐窈故作嗔色,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眼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和宠溺,整个人柔和起来,“到底是想阿姐还是想糖人儿啊?”

&ep;&ep;“当然是想阿姐啦。”唐瑜笑嘻嘻地挽着唐窈的胳膊,撒娇道。

&ep;&ep;唐瑜在府中颇得魏衡宠溺,这些年过得也十分顺意安稳,因此性子颇为活泼,与唐窈不同。

&ep;&ep;“阿姐这次忘了,下次给瑜儿补上。”

&ep;&ep;“哼,阿姐不喜欢瑜儿了,隔这么久才来看瑜儿,还忘了瑜儿的糖人儿。一会儿告诉义父,让他给瑜儿带!”唐瑜皱了皱鼻子,故意嗔道。

&ep;&ep;“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唐窈将粘在身上的唐瑜扯了下来,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快告诉阿姐,最近都在做什么?”

&ep;&ep;“嗯……义父这些日子写了字帖教瑜儿练字,还有前些日子义父见瑜儿爱吃桑葚,便找人在园子里辟了地方,说来年要栽些桑树,对了,昨日义父带着瑜儿捉鸣蝉……”

&ep;&ep;“你瞧你,找口闭口全是你义父。你义父公务繁忙,他宠溺你,你也要懂得体谅才对。”

&ep;&ep;“知道啦,瑜儿有分寸哒。”

&ep;&ep;唐窈笑着摇了摇头,却知道她过的不错,便也就安心了。

&ep;&ep;两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子,唐窈便离开了。唐窈离开不久,原本欲提笔练字的唐瑜突然转头朝空荡荡的门口笑着,脆生生地喊道,“义父!”

&ep;&ep;魏衡从门外抬步进来,笑道,“瑜儿怎么知道是义父?”

&ep;&ep;“义父身上每每带着竹叶混着檀香的味道,站在门口,风一吹,瑜儿便闻到了。”说话间唐瑜便跑到魏衡跟前,笑嘻嘻地随意行了一礼。

&ep;&ep;“小机灵鬼,义父本想看看你练字有没有偷懒,反被你发现了。和你阿姐聊的开心么?”

&ep;&ep;“开心啊,义父你日后少给阿姐点儿事做,她总是来去匆匆的。”

&ep;&ep;“好,知道了。下次义父让她多留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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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唐窈受完刑罚,走出了刑室,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行走间与平日里并无二致。若不是那还微颤的肩头,仿佛她真的是个钢筋铁骨的人一般。

&ep;&ep;“大人,”秦讯跟在后面,见她背上的衣衫已隐隐透着血迹,实在不忍心,“卑职叫个丫鬟给大人上药。”

&ep;&ep;“不必。秦讯,做好自己的事。”

&ep;&ep;唐窈连步子都未顿,一路回了署衙内的屋子。

&ep;&ep;进了屋里,她才陡然松弛了下来,忍不住蹙眉捂住肩头。她取了瓶金创药,将一块巾子咬在口中,勉强扯下衣服,朝后背撒去。待粗略地上完了药,额间已是大汗淋漓。

&ep;&ep;她不敢在外人面前漏出丝毫软弱。她年纪尚轻,无数的人盯着她的位置。她要守住,她要撑着,再不能输,再不能错。

&ep;&ep;因为,她有要守护的人,有必须要走下去的路。

&ep;&ep;与祁浔的这一局,她败的彻底。若有来日,必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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