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看书。

&ep;&ep;她想说什么,一时又觉得话太多堵住了喉咙。

&ep;&ep;“……哦。”

&ep;&ep;脚下动了动,挪后两厘米,想识趣地转身走开,腿却像灌了铅般重得抬不起来。

&ep;&ep;她不死心,又问一遍:“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您告诉我……”许久不用的敬语又用上了,她的手无意识地轻搓衣摆。

&ep;&ep;这个问题,孟逢真的没法回答。那天在车上,黎助理问的那句话点醒了他。他对尤好似乎真的太过上心了。上心到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都觉得不对劲。

&ep;&ep;为了消除这种不对劲,让事情维持在原本的、正确的轨道,孟逢特意减少了回公寓的次数,想着少跟她接触,等她搬出去以后,这件事就只是个小插曲,不会有什么影响。

&ep;&ep;然而此刻看着她,孟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ep;&ep;——再一次觉得自己成了恶霸,还是十恶不赦,很可能会被丢菜叶子的那种。

&ep;&ep;这些话不能对尤好说,他只能板着脸道:“没有。”

&ep;&ep;尤好心里塞了一团棉花,他敷衍的两个字一出口,又像是一拳打下来。孟先生明摆着就是不想理她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突然是怎么了?

&ep;&ep;她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被讨厌了,这种被一个很尊重很喜爱的人讨厌的感觉,让她难过得想哭。

&ep;&ep;“我知道了。”她强忍难受,不再问,老老实实转身回房。

&ep;&ep;“……”孟逢看她耸拉的背影,肩线踏得仿佛被什么压垮了,不由得愣了愣。

&ep;&ep;她知道什么她就知道了?

&ep;&ep;那回房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上。孟逢烦躁起来,拿着本杂志再也看不下去,坐立难安。

&ep;&ep;良久,孟逢把书一扔,去敲尤好的门。

&ep;&ep;她恹恹打开门,非常“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省得他离她太近心烦。

&ep;&ep;孟逢看得眼皮直跳,心下默叹,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

&ep;&ep;“给你的,压岁钱。”

&ep;&ep;早就准备好的,早上就想给她,一直没给。

&ep;&ep;尤好微愣抬头,“我……”她没有伸手接,先不论该不该给这件事,她垮着脸问,“您不是不想理我么?”

&ep;&ep;“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想理你?”

&ep;&ep;尤好睇他,不说话,一脸“你明明就是不想理我”的表情。

&ep;&ep;“我不记得我说过,你自己乱想,别怪到我头上。”孟逢厚颜无耻地强词夺理,把红包往前递了递,“拿着。”

&ep;&ep;尤好不肯接,“我不能要您的压岁钱。”

&ep;&ep;当初搬进来前,他说是说除了解决她的住宿问题,别的一概不管,然而搬进来后,他每回在公寓吃饭,让人送东西时都会多要一份她的。

&ep;&ep;她吃了他那么多东西还没给钱呢,只能天天拼命擦地板、擦桌子,以劳代偿。再收他的压岁钱,她得搞卫生搞到什么时候才还得清?

&ep;&ep;她强调:“我真的不能要,您拿回去吧……”

&ep;&ep;“您什么您,说了别把我叫老了。”孟逢注意到她用的敬语,不满,“再叫个试试?”

&ep;&ep;尤好撇嘴,没敢说话。

&ep;&ep;几分钟前僵滞的气氛不复存在,那点别扭就这么消失得干干净净,两人转瞬又回到原先的相处状态。

&ep;&ep;孟逢见尤好不肯收他的压岁钱,自个儿进屋,把红包压在她的作业下。

&ep;&ep;对着尤好那一脸不赞同和为难,孟逢嗤地一笑,“这就嫌多?没出息!赶紧的,穿上外套,你二哥带你吃大户去!”

&ep;&ep;……

&ep;&ep;大年初一的下午,以封湛几人为首的浪荡公子哥们正愁在家被长辈训得耳朵生茧,孟逢一个电话打来说要请他们喝茶打牌,喜不自禁,纷纷响应,转眼就凑齐了一包厢的人。

&ep;&ep;第21章

&ep;&ep;在孟逢的催促下,尤好穿上外套跟着他出门。尤好不知道他和朋友平常消遣去哪,这回或许是因为带着她,选的地方比较清静——一座位于半山腰上的私人沙龙。

&ep;&ep;孟逢担心她紧张,在车上跟她说:“一会儿见了人不用怕,全是我的朋友,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还行。”

&ep;&ep;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尤好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都不知该怕还是不该怕。她乖乖点头,手搭在包上,里面装着她的作业。

&ep;&ep;孟逢瞥一眼,出门时的不满被勾起:“非得带什么作业,缺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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