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黎助理竟然没有直接带她去租房的地方。

&ep;&ep;黎助理领着尤好搭乘电梯上楼,待进了公寓,因来过一次,陌生感比第一回减轻了些许。

&ep;&ep;尤好站在黎助理身旁,瞥一眼沙发上端坐的孟逢,飞快垂下眼。

&ep;&ep;“……孟先生。”叫得比以往小声多了。

&ep;&ep;孟逢缓缓打量她,老神在在收回目光,“你房间还是上次那间,搬迁房下来之前就住这。”

&ep;&ep;尤好一惊,猛地抬头,“这里?这是孟先生您住的……”

&ep;&ep;“怎么,我住的地方委屈你了?”

&ep;&ep;“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误会了,只是……”尤好被他呛得缩了缩脖子,“小铃村那些叔叔婶婶们住的小区,难道真的连一套房子都没有了吗?其实,稍微差一点也可以……”

&ep;&ep;“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孟逢从来正儿八经做生意,一分是一分,一厘是一厘,讲究的就是个诚信!”孟逢吊着眼梢看她,“给别人都是好的,给你差的,外面的人怎么看我孟逢?你想坏我名声?”

&ep;&ep;怎么看,用眼睛看呗。安静当背景的黎助理默默在心里吐槽。给更差的房子就不行,那给更好的房子还多给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ep;&ep;孟逢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尤好被他说得惶恐,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

&ep;&ep;“行了。”孟逢非常“宽容”地不跟她计较,“你住这,我能不来绝不来。不过话说在前头,欠条上租金我可以少收你的,你每周得给这里打扫卫生,偶尔我经过这上来了,甭管你在干嘛都得给我做饭。”

&ep;&ep;他话说得“凶狠”,还有点刻薄,“你的搬迁房延期,是我们君诚的责任,我这给你住,多的你写欠条以后还我,这一点上咱们就算扯平。至于你的吃穿用,自己的开销自己负责,饿死我也不管你。”

&ep;&ep;尤好反而觉得能够接受,虽然还是有点犹豫,到底没那么抵触了,滞愣着点了点头,“好……”

&ep;&ep;孟逢拍板,事情就这么定下。他领着尤好到门边录入指纹,“进门把指头往外面那个屏幕上一怼就是了。”

&ep;&ep;另外扔给她一把钥匙,说,“指纹打不开就用这个。”

&ep;&ep;尤好摩挲指腹,听着门锁录入指纹成功的声音,不安道:“要不然,我下个礼拜再来住?今天我回宿舍……或者等放寒假,宿舍不能住了我再来,今天我就,就先给您打扫卫生好了……”

&ep;&ep;“你是把自己当清洁阿姨还是保姆?”孟逢傲气惯了,一直处于高位,向来都是指使命令人的身份,不客气道,“我说了在这住就在这住。马上就住,今晚就在这睡!你走一个试试?”

&ep;&ep;“……哦。”尤好颤了下,莫名的没了说不的勇气。

&ep;&ep;黎助理看着,只觉得无语。这俩人,一个横一个怂,两个竟然都没觉得“管闲事”和“被管闲事”有什么不妥。

&ep;&ep;凑巧碰上,也真是绝了。

&ep;&ep;孟逢安排好不作多留,当即就要离开。

&ep;&ep;尤好在玄关边看他换鞋,动了动唇,犹豫道:“孟先生,你这里的东西……”

&ep;&ep;孟逢回头看她,见她神色,猜到她所想,无所谓:“房间里就几件我的衣服,其余日常用品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要想偷我的毛衣你就偷。”

&ep;&ep;“……”尤好脸上发臊,抿了抿唇。谁要偷男人的毛衣穿。

&ep;&ep;门关上,孟逢和黎助理来去如风,身影消失在门外。

&ep;&ep;……

&ep;&ep;从公寓离开,孟逢回了公司,连着开了两个会,傍晚接到封湛的电话。

&ep;&ep;孟逢坐在沙发上休息,听他说要来君诚,骂道:“来就来,你他妈不认路还给老子打电话?”

&ep;&ep;他喝口茶润嗓子,又警告:“你来就来,少他妈带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上回那个香水味熏的我头晕!”

&ep;&ep;话音刚落,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ep;&ep;“哪来的女人,这回就我一个!”

&ep;&ep;封湛一脸“兄弟,惊不惊喜”的表情,长腿一迈踏进门。

&ep;&ep;“……”孟逢看着他的蠢样,懒得讲话。

&ep;&ep;“我跟你……”

&ep;&ep;封湛收了手机,“说”字还没出口,错眼瞥见孟逢身后墙上挂着的东西,笑意一滞。

&ep;&ep;那墙上挂了一幅裱好的字画,毛笔书法龙飞凤舞,劲道稍欠,但也挺有风骨。

&ep;&ep;“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几个大字下,孟逢顶着一张死人脸,悠闲喝茶,“来了?坐。”

&ep;&ep;……坐个屁!欧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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