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原来切切实实都由他而起。

&ep;&ep;后来,徐靳寒趁徐伟国不在的时候,翻到了压在柜子底下的那张亲子鉴定书。

&ep;&ep;那之后,他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高三那年,徐靳寒以学业繁重为由申请住校。

&ep;&ep;同年十月,徐伟国将家里的存折和房产合同一应拿走,陈素芳郁郁寡欢,几次自杀未遂,常年卧病在床,直到徐靳寒参加完高考,才终于拖不住疲倦的身子,在家服用过量安眠药去世。

&ep;&ep;在那之前,陈素芳曾经带着徐靳寒去过一次谢家。

&ep;&ep;那是徐靳寒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谢继成当时正带着谢祈在别墅的院子里打羽毛球,徐靳寒远远望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拉着陈素芳就走。

&ep;&ep;这些年,谢继成并未在徐靳寒的人生里充当过任何角色,就好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ep;&ep;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是横在徐伟国心头永远无法抵御的魔障。

&ep;&ep;“所以,高三那年你坚持要住校就是因为这件事?”池鸢听他说完这些,才问。

&ep;&ep;徐靳寒语气平平,音色有些发紧:“嗯。”

&ep;&ep;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心里忽然就觉得很难过,那次池鸢还以为是他不想再跟她一起上下学,为此还莫名其妙跟他冷战了一段时间。

&ep;&ep;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好讨厌。

&ep;&ep;她无法想象徐靳寒得知真相的时候该有多难受,她那个时候应该要陪着他的。

&ep;&ep;“对不起。”池鸢用力地贴近他胸口,“我那个时候不知情,还跟你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