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波转身,一手拔下箭,一手抽出苹果,拿着苹果习惯性在袖口上擦了擦,咔嚓一声,咬去了大半,两个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那模样,像只囤干果的小仓鼠般可笑又可爱。

瞟见一道诧异的目光后,才意识到如今穿着一身牙色锦衣,汁水湿了衣袖,还抹上了污渍,这真是暴殄天物令人心疼啊,坏习惯真是要不得!

看到林静波愣了神,萧鸿缓缓开口问道:“那苹果还能吃吗?”

林静波擦着衣袖上的污渍,头也不抬的回复道:“这叫饥不择食,像你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林静波像是想到了正事,目光灼灼道:“什么时辰吃饭啊?想吓唬我呢?我成全你了,你现在能不能成全一下我。”

萧鸿也看出来了,这是在陪他“过家家”玩呢!他不仅没恼,还更多了兴致,“到吃饭时间,自然就成全你了,急不得,在这陪我练箭。”

萧鸿射出的箭,次次正中红心。感觉他不是在练箭,而是在炫耀,这是幼稚!

看林静波无精打采,萧鸿把弓箭横在林静波眼前道:“你要不要射一箭,让我也看看你的箭法。”

“萧公子的箭法如神,我就不在这丢人现眼了。”林静波并没有领情,推开了递来的弓箭。

“别呀,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箭法,看看能不能跟你的口才不相上下。”

“我的能耐是吃啥,啥不剩,要不我让你见识下。”

旁边的下人,抿嘴嘲笑。他们当下人,丰衣足食,倒忘了也是活不下去的人家,才会上赶着去做奴才。

“孺子不可教也”,萧鸿虽是如此说,但身体很实诚,收了弓,完转身离开,林静波跟随其后,两人来到了书房。

林静波看到书房桌子上的一盘点心,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吃吗?”

萧鸿看了眼林静波又看了看眼珍珠糕,唏嘘感叹道:“想吃啊,先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家马棚了,睡在马棚里舒服吗?

林静波的视线从糕点上收了回来,一改刚才的萎靡不振,一副老夫子背书的神情,悠悠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吸天地之精华,挺好的,晒着月光浴。”

“看来我要在马棚里给你留出一席之地了,也好让你晚上随意翻墙而入。”萧鸿嘴上不饶人,手上功夫倒是轻车熟路,漫不经心把糕点往林静波的身旁移了移,就差补充一句:“你赶紧吃吧!别饿坏了!”

林静波拱手作礼道:“请萧公子恕罪,下不为例。”

萧鸿摆摆手,“即然你现在住在府上,萧府情况还是要说一下的,府上是五进式住宅,有五个院落,可封闭或独立,关起门来,这处院落我自己住,你随意走动也无妨,其他的院落,你就不要踏足了。你住的地方白芍会安排,一会儿白芍会领你去,有什么事不明白,找白芍就行,她负责东厢房一切事务。”

萧鸿说完话,林静波也吃完了糕点,她就昨天早上吃些糕点和粥,离现在已经过去十三个时辰了。

白芍就像半个主子,她还有个特权,就是可以和他俯首帖耳的说话,其他丫鬟可没有这个特权。

白芍并没有把林静波安置在下人住的倒座房,而是单独的一间厢房,房间简单干净,除了必须用品,并无多余物件,用品材质中上等,在萧府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上的。

吃完了点心,林静波躺在从未享用过的高床软枕上,温暖柔软,想到了师父,不知道师父这两年都去了哪里,过的如何,自己失踪了两年,师父可曾寻找过自己,她不确定,在她面前,师父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在别人面前,师父是什么样子,她还没见过。

主人们用完餐之后,下人们才轮流开始用餐,林静波算不上下人,也不是客人,单独在自己房里用餐,四菜一汤,荤素相间,林静波之前的生活,就算是过年都很少能吃到这样的饭菜,想想曾经的生活,真的是比不上一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凡事不能细想,会越想越心酸。

林静波很快吃完了饭,之前经常吃不饱,落下的后遗症,总是有饥饿感,看见食物就想狼吞虎咽般的吞进肚子里。

萧鸿饭后便叫上林静波来到了比武场,场上见分晓是习武之人所推崇的,平日里也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在切磋,各自熟悉,招数也都略知一二,没意思。

或者是府里有点功夫的下人,陪着自家少爷们练练,巧合的是,每次受伤的都是下人们。

萧鸿跟穆青倒是经常来这儿比试比试,本是世家,父辈又同朝为官,萧鸿的二姐嫁给了穆青的大哥,关系更是亲上加亲,年龄相仿,脾气相投,从小到大,形影不离。

两人拔剑相对,萧鸿率先向前,两步冲至穆青面前,举剑劈去,穆青顺势一挡,两人你攻我挡,相互转变,脚步轻盈,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就像重复过无数次一样。

瞬间刀光剑影,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两人大战不过二十回合,穆青便已定败局。

穆青剑法略显生疏,一看就是疏于练习,萧鸿气势澎湃,刚强而柔不足。

穆青扔了剑,埋怨道:“萧鸿,你都不知道让着我,每次都是我输。”

萧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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