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迦南未免觉得有点好笑,但接起电话时并未泄露丝毫痕迹。

&ep;&ep;邬慈问她:“还没睡?”

&ep;&ep;迦南不想理他的废话:“急事?”

&ep;&ep;邬慈嗯了一声,急是挺急。

&ep;&ep;迦南那边没说话,等着他展开说说凌晨叁点的急事。

&ep;&ep;邬慈脑筋急转弯了几刹,说:“西郊农场的收购我有眉目了。”

&ep;&ep;迦南听着。

&ep;&ep;“那边农业附属企业多,就连资源开采的苗头也有了,是个很有潜力的经济链孵化地,但归根结底,还是农业居首要地位,那就离不开水资源的利用,我调查了,当地最有名也是最依赖的水源是在农场背后的那座水库,水养了当地百姓和企业,也是一项隐患,一旦水库出问题,类似决堤、泄洪,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而市局定期下人检查的记录也才一年几条而已,更别提理应列入重点排查名单里了。”

&ep;&ep;迦南听得仔细,没成想邬慈的动作这么快,性子倒也这么急?

&ep;&ep;结果是正向的。

&ep;&ep;所以她暂不提意见。

&ep;&ep;咧唇,看着窗外忽明忽暗地启明星,“说完了?”

&ep;&ep;邬慈说得快,一口气把初步的见地都掏空了,不免觉得口干,“嗯。”

&ep;&ep;“没了?”

&ep;&ep;一句没了,揭穿掉他前面所有欲盖弥彰的铺设。

&ep;&ep;他低声:“你在家?”

&ep;&ep;迦南:“嗯。”

&ep;&ep;“没在宁崆家。”

&ep;&ep;与上个问题完完全全一个意思。

&ep;&ep;迦南也还是应:“嗯。”

&ep;&ep;邬慈觉得自己现在挺没什么男人面子的,但又觉得那口沙子吐干净了比什么都强。

&ep;&ep;“就是想问这个?”迦南那抹笑意,还是绽出痕迹:“不觉得真有什么,也迟了么?”

&ep;&ep;邬慈:……确实。

&ep;&ep;迦南没笑他了,鲜少用这么认真但不严肃的口吻跟他说:“我跟宁崆永远不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