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着我,抿了抿嘴唇,开口说出的话差点把我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

&ep;&ep;他清冷地声音很正经地回答:“我舒服。”

&ep;&ep;“……”果然人和狐狸是有代沟的。

&ep;&ep;“那要不……咱们换个位置?我压着你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讨好。

&ep;&ep;他这个子没有一米九也得一米八五,压我身上我喘气都困难,再让他压一会儿也不用计较新不新鲜的问题了,直接考虑现场火化吧、免得尸体僵硬。

&ep;&ep;他剑眉轻拧,不怒而威,犹豫了一下慢慢地从我的身上起来,我起身坐起来的时候动了一下,他以为我要跑,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ep;&ep;我先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很快又被他手上的伤给注意到了。

&ep;&ep;他应该是刚刚伸手去握檀木钉子杀蟒蛇精的时候受的伤,能把这么凶猛地一条大蟒蛇精给杀死了,可想而知这檀木钉子有多厉害。

&ep;&ep;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背,让他松开我,“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走,我检查一下你的伤。”

&ep;&ep;他微微滞了一下,看着我没有说话,难得乖巧地任由我给他检查伤口。

&ep;&ep;他的伤看上去特别严重,整个手心都已经烂了,血肉模糊,看着特别吓人。

&ep;&ep;我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找到了一块随手放在身上的丝巾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因为没有经验,包得像个粽子一样鼓鼓的。

&ep;&ep;他浓密的眉毛蹙眉,有些嫌弃道,“好丑!”

&ep;&ep;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有些恼火道,“这块丝巾很贵的,我平时都不舍的戴,就随身携带,拿来给你包扎你还不乐意,不乐意就还给我。”

&ep;&ep;我说着伸手要给他解开,他手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避开了我。“既然都已经包扎了就算了,我勉为其难地接受。”

&ep;&ep;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坐在他旁边。

&ep;&ep;目光触及到已经死掉的蟒蛇,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ep;&ep;姥姥没了!

&ep;&ep;她肯定被蟒蛇给吃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也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关心和疼爱我了。

&ep;&ep;越想心中就越发的悲伤,一瞬间逆流成河。

&ep;&ep;男人长眉微挑,清冷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哭什么?”

&ep;&ep;“我姥姥没了,她被我害死了,我为什么不能哭?”我情绪没控制好,一时之间忘记他是只狐狸了,对他说话的语气重了很多。

&ep;&ep;他眸底闪过一抹幽光,抬手、动作粗俗地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将泪水给抹干了。“哭起来跟个花猫一样,太难看了。”

&ep;&ep;我微微滞了一下,眼泪挂在睫毛上有瞬间的迟疑,反应过来以后哭得更凶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姥姥都没有了你还管我哭得好不好看!”

&ep;&ep;男人蹙眉、眸低有些不耐烦:“谁告诉你她没有了?万一她已经回家了呢?”

&ep;&ep;我立马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ep;&ep;“她这么大年纪了,蟒蛇精是不会吃她的,口味不好。”男人淡漠地说道。

&ep;&ep;听了他的话我突然又心安了一点。

&ep;&ep;这蟒蛇精毕竟不是普通的蟒蛇,它都快要成精了,一早就是瞄准了我来的,它掳走姥姥是因为气恼,后来反应过来很有可能丢下姥姥就回来找我了。

&ep;&ep;这么一想,我瞬间又有了新的希望。

&ep;&ep;我擦干了眼睛,冷静下来后思维又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ep;&ep;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假寐,他的手受了伤一定是很痛苦的,嘴唇都有些发白,看着好像很疲倦。

&ep;&ep;一阵阴风吹来,乌鸦的叫声在夜里显得越发凄凉,像是对鬼魅的召唤,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ep;&ep;深秋的夜真的好冷好冷,我身上就穿了一件衣服,冷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加上这幽冷的气氛,让我有些坐如针毡。

&ep;&ep;“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声地开口试探性地问,企图让他不要睡觉,万一等会儿又来个什么蜘蛛精之类的怎么办?他沉吟着没有说话。

&ep;&ep;我有点儿淡淡的失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轻声开口,“白路鸣。”

&ep;&ep;我瞬间来了兴致:“你多少岁了?”

&ep;&ep;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九百九十九岁!”

&ep;&ep;“……”我有瞬间的风中凌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继续不怕死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要纠缠我啊?”

&ep;&ep;他要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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