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人的身子被花瓶半挡着,叫人看不真切,通身气质却是出尘。

&ep;&ep;烛芳抱着被子坐起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这才小声唤他,“重钧。”

&ep;&ep;可他似是看书看得入迷,并未有回应。

&ep;&ep;烛芳不得已提高了些音量,“重钧。”

&ep;&ep;这回摇椅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他放下书册朝她这处瞧一眼,似是一愣,然后站起身,慢悠悠踱步到她跟前,离她一丈远。他就这样睨着她,浑身懒洋洋地,眼底一片清冷,也不说话。

&ep;&ep;烛芳直觉他与寻常的模样不相同,犹豫着问,“我的衣裳呢?”

&ep;&ep;重钧打量她一眼,侧过身去不再瞧她,“姑娘这话兴许是问错人了,姑娘的衣裳在何处我怎会知晓?”

&ep;&ep;烛芳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千回百转演了上百个话本情节,一会儿怀疑自己被人始乱终弃,一会儿怀疑重钧是不是患上什么失忆症,乱七八糟好不精彩。

&ep;&ep;旁侧人施然再度开口,“我倒是有个疑惑,想请姑娘为我解答一二。”

&ep;&ep;烛芳懵懵地,“你说。”

&ep;&ep;他偏头看她眼睛,眸底不带半点柔意,“姑娘不过上仙修为,是如何进的无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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