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吵架了?”

&ep;&ep;彭娟摇头:“我不知道,三点半她男朋友来找她,四点钟莹就回来了,难道他一直在楼下等着呢?”

&ep;&ep;严蕾拍手:“吵架了!我说306那几个女的怎么不上楼,鬼鬼祟祟挤在外头,原来是偷看晏学长呢。钟莹,你发脾气也别让人罚站啊,这大冷的天儿。”

&ep;&ep;钟莹直挺挺坐起来,糊了满脸的头发:“饶了我吧,孩子只想睡个觉而已。”

&ep;&ep;“六点多钟你睡哪门子觉,快告诉我,是不是跟晏学长吵架了?因为什么,怎么吵的?他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如果需要帮忙谴责,我义不容辞!以后宿舍哪个姐妹谈恋爱,我们都要起到监督维护作用!”

&ep;&ep;钟莹:……大可不必。

&ep;&ep;严蕾江文静已经和晏宇打过照面,她装不知道也说不过去。之前就三天没接电话,今天又让人在冷风口遭了俩多小时的罪,她要是再不搭理,给他造成“被拒绝”的误会就不好了。

&ep;&ep;钟莹万般不情愿地起床,去水房洗了把脸,回来慢腾腾化妆。跟平时尽量表现素颜美不同,这次她特意在眼尾扫了些许淡红。

&ep;&ep;“为什么要这样抹眼影,看起来像哭过一样。”

&ep;&ep;严蕾和江文静一人一边撑在书桌上,近距离观赏妆容。

&ep;&ep;“因为我睡觉睡得眼睛肿,你们不觉得红眼和浮肿更配吗?”

&ep;&ep;不知道为什么更配,反正关于化妆的问题,女孩儿们都是门外汉,钟莹说什么就是什么。严蕾看着她擦了一个颜色浅些的口红,刷一层棒棒油,粉扑按压,然后再薄刷一层油。

&ep;&ep;嘴唇看不出一点化妆的痕迹,粉润润的好像就是本体颜色,边缘浅而中间略深,唇纹淡淡,自然之极。

&ep;&ep;“这涂了好像没涂一样。”

&ep;&ep;钟莹先穿了长款厚棉袄,想想又脱下换上大衣,拿起木梳子梳头,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道至简,大威天龙。”

&ep;&ep;严蕾懵然:“大威天龙是什么?”

&ep;&ep;“没什么,就是想凑四个大。”钟莹抓了抓刚梳顺的长发,手套没拿,围巾也不戴,施施然出门:“走了,别等我吃饭。”

&ep;&ep;晃悠到一楼门厅,晏宇并没在门外。这个时间段,从外返校的,结伴吃饭的女生来来往往,钟莹发现每个进门的人目光都会向右集中一下,有的人走进来了,还退回去多看一眼。

&ep;&ep;右边是东二楼的自行车棚,小可怜就在那儿罚站呢?

&ep;&ep;其实等两个小时很久吗?他要不是金主爸爸,等一夜钟莹也不会眨下眼皮,又不是没人这样等过她。男人嘛,爱情里不吃点苦头,不知道珍惜。

&ep;&ep;快出门的时候,钟莹加快脚步,三步并两步冲下台阶,胸口急促起伏,慌乱地东张西望。

&ep;&ep;天色已暗,车棚后的房间亮起灯来,那个修长的身影并不难寻,可她偏偏就没看见。

&ep;&ep;找来找去找不到,她毫不犹豫往反方向走去。

&ep;&ep;“莹莹。”

&ep;&ep;一声熟悉的呼唤,钟莹遽然回眸,与他四目相对,紧绷的肩背明显一沉,重重松了口气。

&ep;&ep;她也不走过去,就站在原地,蹙眉含怨,似嗔似怒地望着他。

&ep;&ep;晏宇冻了俩小时,腿有些僵硬,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声道:“我等你好久。”

&ep;&ep;经常在东二楼下出没的男生不少,但晏宇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即使嘴唇有些发青,也无损他优越的外形,引路过女生注目礼行个不停。

&ep;&ep;“谁让你等了?”钟莹不肯看他,拔腿就走,往大路的方向。

&ep;&ep;“去哪儿?”他又拉住了她,仔细看她的脸:“你哭了?”

&ep;&ep;“没有!请你吃饭去不去?”钟莹甩他的手:“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ep;&ep;晏宇不放:“去,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你。”

&ep;&ep;钟莹微微放松手臂力道,撅着嘴嘀咕:“你才是真饿了吧?我之前睡着了,要不是舍友说我都不知道你没走,天那么冷等那么久,你傻不傻呀!”

&ep;&ep;最后几个字怨少柔多,尾音娇软薄嗔,晏宇一颗心像泡进了温水里:“担心你乱想…”

&ep;&ep;钟莹轻飘飘睨他一眼:“饿。”

&ep;&ep;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北门外三四百米远的一家火锅店落座。元旦当晚,店中生意非常好,放眼望去一水儿年轻人,都是人大或附近京理工的学生。

&ep;&ep;其实钟莹首选不是这里,她一向对让人满身异味形象全无的美食敬谢不敏。就在火锅店隔壁的隔壁,有家“黄昏的儿子”音乐餐吧,门脸不大,落地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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