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约莫是十岁那年积了食,成太医用金针在她手指上放了些血,虽说这一针应当不会痛,但从那以后,她就是怕了大夫。

&ep;&ep;李夜秋用手碰了碰颜落埋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心中轻轻一叹,那楼南纵然有些坏心眼,但确有这能耐,他想让颜落能看见,想让她不是只能辨得出黑色,想她哪天可以自己瞧一瞧这上京,而不是仅仅从他口中听得。

&ep;&ep;他将被子掀开,将颜落拉至身前用手轻揉了揉她的眼角,拍拍她的脑袋。

&ep;&ep;这笔账,等以后咱再同他好好算。

&ep;&ep;楼南说,每半月都需带颜落去一趟药筑,要帮颜落施针。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到了今天要去药筑了,颜落满脸不愿地躲在被子里,她是宁可瞎一辈子都不要再去那,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丫鬟好不容易把她从被子里哄骗了出来,又跟着她满屋子转悠。

&ep;&ep;赤着足,穿着里衣,从屋子那头窜到这头,哪像是目盲的人。

&ep;&ep;李夜秋入了长廊,正巧颜落踩着软榻半个身子已探出了窗外,李夜秋走上前,颜落鼻子一嗅,顿顿,身子想缩回去,却被抱出了窗外。

&ep;&ep;里衣本就轻薄,再加上颜落现在万般不愿地扭来扭去,这让李夜秋心中不禁跳了一跳,想将她放下,才发现她赤足,想让她稍稍消停一会,才发现手无处安放了。

&ep;&ep;即便她还是小小一只,可这样抱着,才会发觉,小丫头还是长大了。